文字旁边还配有图案。
有时是男女长桥相会,有时是女子独坐湖畔隐泣。
讲的是两人因门第差距而被迫分开的故事。
她又拿起一本,随手翻了翻,这本里的故事倒是平和些,结局也算得上不错。
关月将剩下几本都翻完了,然后看向守着火炉打盹的人。
“迎香,你的书快掉进火里了。”
“啊……”
迎香被惊醒了,眼疾手快地抓住即将滑下膝头的书,又擦了擦嘴角莫须有的口水,这才抬头冲着关月笑。
“小姐,这书看得奴婢犯困。”
上午的时候,关子瑶命人抱了一大摞书到松涛苑,说让主仆俩好好看看,都是她精挑细选的,好不容易才收齐。
关月身子不爽快,休息了半下午,晚间睡不着,索性拿出来翻了两眼。
果真本本奇书,且都有关情爱。
有幸福的,凄惨的,平淡的,可同甘不能共苦的,亦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总之种类多样,应有尽有。
关月笑道,“也是难为她将这一本本书都搜罗起来。”
“大小姐是想说明什么呢?”
“或许是要我有个准备吧。”
关月随手将书放到一边,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世事复杂,情感多样,人不能一一经历,但多看看总是好的。”
分有可能合,合也未必不分。
但她始终相信,一切的情感发展都源于自身。
只有自己定得住,才有后续可能。
“外面有什么消息吗?”关月问道。
迎香摇了摇头,“奴婢只打听到信王连夜被召唤入宫,但很快又出来了。永菲宫出了事,陛下好像挺生气的,现在宫里气氛很是压抑,但具体是什么,奴婢不知道。”
“侯府那边呢?”
迎香:“也是静悄悄的。”
以信王的性子,想必昨夜就已经将紫檀阁的消息状似无意地送进了宫里。
她们都为小侯爷捏了把汗。
谁料侯府风平浪静,反倒是永菲宫出了事。
关月不由得想起陆淮舟当晚对她说过的话。
他说,他会先找信王的麻烦。
关月虽不怀疑他的本事,却也没想到他动作这样快。
“那就再看看吧。”
看不懂风向时,就让风再吹一会儿。
一夜过后,又是天明。
关月睡到半上午才起身,简单梳洗用过饭后,去了常记糖水铺。
庄叔见她来了,赶忙迎上去,“姑娘。”
关月微微颔首,看了眼空荡荡的铺子,问道,“近来生意不大好?”
庄叔没有瞒他,“自从信王来过后,生意就越发难做,这几日更是门可罗雀。”
即便他心里知道原因,也不免跟着焦虑。
虽然客人不多,但吃食也得备着,且每日都必须是新鲜的,不能隔夜,否则容易吃坏肚子。
再加上前段日子生意好,他新招了几个伙计,算上原来的人,足足后五个,再加上后厨一应人手,每日工时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如此没有进项可不行。
刨去赚钱一说,这里原本是想作为关月和常泽的联络点,若是来客不多,无法提供有效遮掩,即便店铺还保留着,只怕也起不了作用。
关月扫视了一圈,倒是没什么意外。
“信王出手,自然是管用的。”
“姑娘,那咱们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盛京地界,一介商贾想要和信王对上,必败无疑。
关月:“不着急,如今局势混乱,各方势力的博弈还没有结果,继续开着吧,该给他们的工钱也照付。”
“是。”
关月说着,就要还没顺着木梯往楼上去,刚踏上一阶,就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关二小姐。”
声音有些熟悉。
关月回头,见是玄竹,微微怔愣,“玄竹姑娘怎么来了?”
“我是特意来寻你的。”
既然信王能都发现常泽和关月交情匪浅,陆淮舟又如何不知?
他只是没有挑明而已。
关月没有在此事上纠结,只问道,“玄竹姑娘找我何事?”
“大人让我同关二小姐讲讲永菲宫的事。”
关月一听,蓦然笑了。
还真是犯瞌睡刚好就有人递上枕头来。
“我们上二楼去吧。”
“好。”
二楼有专为关月一人设的包间,里面陆陆续续装扮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