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拓跋安看他有些犹疑,趁热打铁说道:“这次是作为公主的兄长来送亲的,我自然也把公主殿下当妹妹看。”
“兄长想见妹妹不是理所当然的,何必拦我。”
云书言耳根子软,听着觉得有几分道理,这一套歪理说下来,他彻底没有了警惕心。
还转过头对于云枝说:“这是大越皇子,我的义兄,你也跟着叫兄长。”
云枝在他身后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拓跋安,听到云书言的话才乖乖的喊了一声兄长。
感受到那缕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拓跋安像只开屏的孔雀一样,努力的绷紧身体,让自己结实的肌肉变得完美。
可惜很快,云枝就移开目光,让他有些不易察觉的失落。
“兄长,我们还要多久到北境啊?”
她实在是不想再坐马车了。
“过了落仙镇就快了,北境国度不远了。”
云枝听到这话才放心松了一口气,脸上也带出点笑来。
“兄长,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北境太子?”
对于和亲的对象,她还是挺好奇的,现在一有机会就打听打听。
北境太子,云书言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号,就闭上嘴不敢多说。
那个杀神听说是灾厄转世,背后说他会被诅咒死于非命。
拓跋安可没有那些忌讳,别说是什么灾厄转世,就是灾厄在世,他也敢拔刀。
他正愁着没机会接近小美人,现在机会就放在他面前了。
他急不可耐的说:“这北境太子与我是好友,生的青面獠牙,性格更是残暴无比,公主殿下还请万分小心。”
拓跋安趁机给司玦上点眼药,果然,云枝被吓得往后一缩。
“真的?”
“当然是真的,公主离他远些。”
铺垫了这么久,拓跋安才说出了真正的想法
云书言有些欲言又止,那位太子殿下他也曾见过,色若春花秋月,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
只是他嫌自己容貌太过精致美丽,不足以震慑敌人,特意烧制一个鬼面具戴在脸上。
从某种角度上说,鬼面獠牙也没错,但是也不该如此匡骗云枝。
拓跋安尤嫌不够,还在云枝耳边说了其他有关司玦的事。
云枝身子弱,何况舟车劳顿这么久,被这么一吓唬,当晚就做噩梦发了烧。
她整个人都烧糊涂了,不断的溢着冷汗。
如鸦羽般柔顺的黑发一缕缕的贴在鬓间,小小的一团缩在被中,显得柔弱又可怜。
拓跋安知道这消息,知道是他坏了事,立刻冲到了云枝的床前。
他的心里酸酸胀胀的。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只是想捉弄她一下,再给情敌上点眼药,没想到把人吓成这样。
他恨不得躺在这里的人是他自己。
云枝迷迷糊糊的躺着,一身皮肤白的像快要透明。
拓跋安甚至有种错觉,下一瞬间她就会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第一次发现,人居然可以这么脆弱。
拓跋安小心翼翼的给云枝擦汗,原本锐利的棱角也慢慢变得柔和起来。
他现在对待云枝像是对待一樽琉璃做的人偶,怕一个磕了碰了就再也没有了。
云枝病的这么严重,北境那边的自然要过问。
这次来求亲的使者是太子麾下最信任的都督赵旭,他披甲执剑跟着大夫一直往鸾车这边走。
赵旭有些不耐,本来南瑜将和亲人选换了,他就有些不高兴,现在又听说公主病重,别连北境都撑不到。
万一真在路上去了,岂不是有损太子殿下声誉。
赵旭心里复杂的推开门,他一眼就看见鸾车里有两个人,一个男人死死压在他们未来的太子妃身上。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