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差点笑死:“小五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那人是什么样的人吗?”
张五妮又是淡淡一笑:“什么人再强能强过国家吗?”
刘母:“有一句话你大概是没听说过,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咱就一普通老百姓,那衙门能是我等进得地!”
张五妮看刘耀祖:“刘哥哥以为呢?”
刘耀祖:“娘,此言差矣,为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守地头!”
刘母一噎:“儿啊,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吗?再说那鬼见愁可是当地一霸,谁得罪了他就是家破人亡啊!”
张五妮:“这么厉害?刘婶子且仔细和我说说。”
刘母叹气:“小五啊,你姐姐和你刘哥哥情投意合,我也是很喜欢你姐姐的。不是万不得已我怎么能……”
刘耀祖说他娘,就算不读书也不能退亲,母子二人又争执起来。
张五妮扶额,这些人争执这些有什么用呢?事还摆在那里,咱就说能不能说说这个什么鬼见愁到底如何?
张民安低声道:“我知道鬼见愁。”
张五妮说说说吧,咱得给他量身打造一个合适的方法,让他平安进监狱。
张民安:“我以前和他手下小弟混过几天,后来觉得他们做的事不行就离开了。
鬼见愁的真名叫胡庆有,今年三十五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看谁都是眉目带笑,和谁说话都是温声细语。
但是此人做事却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谁若是得罪他他必然会让那人付出十倍百倍!
而且他这个人永远说着贴心的话,办着杀人的事。明着答应和解饶了你,暗地里也一样下手。
而且他还是也方圆二十里地内最能打的,所以在这片儿他就是黑势力老大。
对了,他之所以三十几岁就这么狂妄,是因为他有兄弟八个,除了老大老二,其他人个个好勇斗狠。
鬼见愁是老五,也是他们兄弟中的领头人,现在他大哥做胡家庄的族长,二哥是族老。
胡家庄的一切事务全由他们兄弟说了算,表面上有其他族老,其他真有事都是他们兄弟商量的。”
张五妮:“是个老狐狸。他们在村里的为人如何?有没有鱼肉村民?”
张民安:“那倒没有,一般情况下也是和气一团,只要不触及他们的利益他们不会乱动手。
而且这方圆二十里地内,所有的乡绅地痞和他都有联系,不但称兄道弟还会互相联姻。
小五,他可以说是树大根深,不好动。”
张五妮:“还有一句话叫树大招风。他和他的那些所谓的兄弟们相处的如何?有没有冲突?”
张民安沉思片刻:“冲突肯定会有的,他一家独大,而且要和他维护关系,那些人每年都会向他送礼。
这礼送多了人家心里不舒服,送少了他又不舒服。总之摩擦也会有,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人家都不想惹他。”
张五妮呵呵一笑:“民安哥哥,这不就有了突破口吗?只要他们和周围的势力不是铜墙铁壁,我就有办法治他!”
张民安看着张五妮的眼睛道:“真的能干?”
张五妮起身:“当然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但是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处理违法乱纪事情的是衙门。”
张民安摇头:“他的背后可是有靠山的,衙门不一定帮忙。”
张妮笑笑:“当然不能完全靠衙门,凡事还是靠自己。”
这边俩人说完了话,那边刘家母子也吵完了,以刘母气呼呼走了为结果。
张五妮问刘耀祖,鬼见愁是怎么说的?你们和他有什么过节吗?
刘耀祖摇头说没有,相反鬼见愁对他还有些尊重。
张民安:“他对所有读书人都尊重,那种纯粹混日子的不算数。
刘耀祖所说和张五妮知道的基本一样。
张五妮和刘耀祖说,那你就退婚嘛。
刘耀祖表示坚决不向恶势力低头。
张五妮说你就不能变通一下吗?明着退婚,暗着只是推迟婚期,考中秀才后再成亲。
刘耀祖摇头:“不行,他说了,如果我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就会毁了我们家。”
张五妮沉默后道:“你带我去见他。”
刘耀祖连连摆手:“小五,你再厉害也只是八岁的孩子,你你怎么能……”
张民安:“她只是去认识一下鬼见愁。”
刘耀祖:啊?啥意思?
张民安:“无缘无故的让你退婚你总得要个理由吧?”
刘耀祖:“他说了,是受人之托。”
好像是这么个理,可是……
张五妮和张民安一左一右的裹挟着他已经走起来了。
刘耀祖:“我我我……”
唉!罢了,就随她吧,希望她不要惹出更大的麻烦。
鬼见愁的胡家庄,和刘耀祖的香铺相距八里地,又是小半个时辰。
鬼见愁在见到刘耀祖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立刻浮现:“刘相公,你改变主意了?”
刘耀祖刚要说没有,张五妮抢先说话了:“这位叔叔,我哥哥有些事不明白,想要再请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