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眉鼠眼松开了紧紧勒住张五妮脖子的手臂,满脸狰狞地拿着刀子在她惊恐的面庞前来回比划,并恶狠狠地威胁道:
“小丫头,爷爷我只想要钱不想要你的性命,识相的话就赶紧老实地将银子乖乖的拿出来。
如果你胆敢反抗或者不配合,那就休怪爷爷我心狠手辣!你们一个不留全部杀死!”
张五妮吓得浑身哆嗦忙不迭的点头:“我拿!我拿!我拿,我现在就回去拿!”
说完她就慌张的转身要走,贼眉鼠眼一把抓住住她的后脖领:“你不能走,让他去!”
他指着张森林道。
粗壮男子道:“大哥,她一个小孩子有银子也是大人放着的,她家大人会给银子吗?她可只是个丫头片子。”
张五妮急忙道:“我爹娘很疼我的,她她们会给的。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呜呜……”
贼眉鼠眼狞笑着盯着张五妮:“小丫头长得真俊,要是死了多可惜。不管了,有钱拿钱没钱拿人,这小丫头可真嫩!”
他伸手想摸张五妮,张五妮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就在他一愣神的瞬间大喝:“动手!”
然后一个拧身转圈,把男人的手臂拧到背后,在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一个弯腰把男人扛起摔过肩去,接着一个转身一脚踏上男人的背,顺便夺过男人的刀。
说时迟那时快,四个动作一气呵成,眨眼之间完成。
粗壮男子在看到张五妮拧身弯腰时瞬间呆立,然后他就觉得两边肩膀被人抓住,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两条胳膊瞬间没了力气,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
接着就是双膝被人一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的双膝只疼的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张民安张定国一左一右按在他的肩膀,他想动动不了,只嗷嗷的大叫。
张五妮的脚在贼眉鼠眼的背上使劲碾压着,她冷漠的道:“把他们绑了!瞎长了一身人皮做尽畜生不如的事,等着下地狱吧!”
这兄弟俩身子动不了,嘴里一个劲的说不可能!不可能!你个小贱人……
啪啪啪,嘴巴被打肿了,然后嘴就被抹布臭袜子给堵住了。
张安邦边踢俩坏蛋边骂:“觉得自己挺能的是吧?猪狗不如的东西!有本事是上战场上啊,拿出你的狠劲打敌人啊!”
越说越气,越气越踢,疼得那哥俩呜呜的哭着求饶命。
张胜也加入了踢打:“可恶!你在杀人时,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也这样哀求过你吧?你可曾饶了他们!
你不是厉害吗?不是杀人狂魔吗?有能耐就起来跟我打一架,我保证不把你们打死!
人家好心收留帮助你们,你们却恩将仇报、杀人灭口,你们简直猪狗不如,与那禽兽无异!”
张森林一家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几人又是找绳子捆绑,又是找抹布袜子一时间还有些不太相信脱险了,就傻呆呆的站着。
张五妮看着二叔一家还没有回魂就提醒他们已经没事了。
张森林拧了一下自己的腿随后疼的哇哇叫,这是真的!他抱住妻子女儿眼泪掉下来。
孙氏也回过了神:“我们得救了!是五妮救了我们!呜呜……”
这回是高兴的哭,从半夜这二人翻墙进来到现在,她的心里一直是紧紧揪着的。
害怕、担心、恐惧让她大气都不敢出,看到两个女儿无助恐惧的眼神,她的心都碎了。
她忽然推开女儿老公,拿起板凳疯狂就朝歹徒身上砸:“畜生!我打死你们!”
小荷和石榴也过来打。
张森林一下子把张五妮抱住举高高:“我侄女就是厉害!五妮威武!”
张五妮忽然脚离地,顿时脸就煞白了,心里狂吼:放我下来!我要下来!我的老天爷啊,万一掉地上我还能活吗?
在她强烈的要求下,张森林终于把她放下来了,她拍着胸脯稳住身体,揶揄道:
“二叔,看你这么强壮你不应该会怕这俩货呀,你怎么还被他们拿捏了呢?我教你的你都忘了?”
张森林说如果要是我自己我也不怕他们,可是我的妻子孩子在,我就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你二婶还怀着孩子,小荷石榴又小,我要是出了事她们怎么办?
张五妮立刻向他道歉,她不该和二叔开那种玩笑,他支持二叔的做法。
张民安过来问张五妮,这俩货是就地处决还是送官查办?
张五妮说必须得送官,送官官府就会审理,就会发告示通告此事。
通告的作用不光有通知告诉的意思,更有震慑普通民众要遵纪守法,警告不法者: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作用。
最重要的是咱们没有执法权,随意把人打死咱不就跟他们一样了吗?
泉县县衙大堂上,县太爷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几个小子,哦,还有一个女孩子。
他有点不明白,这几个小子都比小姑娘年龄大,可又都是以她为首,这是为什么?
陈县令问了张森林这俩歹徒什么时候进去他家的?进家之后都做了什么?又是怎么把他们抓住的。
张森林都一一说出,然后画押签字。
衙役把杀人狂魔押去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