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妮:你就看着人家欺负你姐姐?你就不会去替她出气?
张安邦耸肩:“我怎么帮她出气?她是人家的儿媳,就该……算了说她干什么。”
张五妮:“那又怎么样,到什么时候她都是你姐姐,你是她的弟弟,作为娘家人你不给她撑腰谁给她撑腰?”
张安邦:“可是她嫁给了婆家就是婆家人了,我怎么可以去……”
张五妮:“要是我姐姐谁也别想欺负,不管你是谁,大不了接回家里养一辈子。”
张安邦:“这这这……”
张五妮:“这怎么了呀?谁爱说就让他们说去,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也不会掉块肉,但是我姐的处境就不一样了。”
张安邦:“似乎有点道理。”
张五妮:“所以说思想转变是最重要的。”
张定国叹息:“有些事是天注定的,不认命也没有办法。就算思想转变也一样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
张五妮:“事情无法改变,思想改变可以让你不用那么痛苦。定国哥哥。我们都很担心你。”
张定国猛然抱起酒坛对着嘴猛灌,然后重重放下酒坛子,像是下了决心:“我有一个故事……”
然后他又犹豫是不是要说出来,说实话这件事压在他心里快十年了,四岁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压得他好难受。
每每想起来的时候他都痛不欲生,他的母亲那个温婉贤淑美丽的女子,那个火光冲天刀剑乱舞的夜晚……
他又不自觉的颤栗起来,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浑身冰冷犹如掉入了冰窖,虽然他依然面无表情的站着……
忽然他感觉到了一丝温暖,犹如黑暗中的一丝光亮,那是一双温暖柔软的小手,紧紧的握着他颤抖的手。
他压抑多年的苦闷、委屈、悲伤在这一刻瞬间有了倾泻的口子,他猛然趴在那小小肩膀嚎啕大哭。
张安邦吓坏了,紧紧抱住大哥紧张的问他怎么了?并用自己的肩膀替张五妮分担一些重力。
张安邦带着哭腔:“大哥大哥你怎么了?你别哭啊,有事跟我说、跟老大说,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害怕。”
张定国心里一暖又一酸哭得更加的伤心了。
张安邦手足无措,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哥、哥,你再哭我我也哭。”
大哥一直都是波澜不惊淡定从容,虽然他才十四岁,但是从没有见他慌张、莽撞、玩笑过。
他一直以为大哥是天生的冷漠,是胸有成竹的淡漠,却不知道他原来也是有苦恼的。
只是他到底有什么事让他如此崩溃呢?
张五妮握着张定国的手没有说话,她也吓一跳,没有想到一直酷酷冷峻的张大少爷会忽然哭成这样?
看着这个十三四岁的大男孩哭得不能自抑,她的心里也是一揪一揪的疼,这孩子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张安邦劝不动大哥,急得他直叫老大:“老大,你快看看我哥他怎么了?你聪明脑子灵活快点想办法。”
张五妮无奈叹气:“让他哭吧,哭完就会好了。”
她能有什么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着他的手给他安慰,她感觉他很无助。
张安邦还要说话,张五妮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
张安邦不说话了,只是更加紧的拥着大哥。
三人就这样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五妮觉得自己的腿都要麻了,张定国终于哭完了。
张定国直起身,张安邦赶忙去给他弄水洗脸,然后又给倒了热茶递给他。
张定国很是尴尬,但随即又恢复原样,低着头喝茶。
张安邦想问又不敢问,怕自己话一出口又惹哥哥生气,但是他担心他,所以他一个劲的看张五妮,让她想办法。
张五妮也不说话,不是不想问,而是觉得张定国很有主见,他想说的时候就会说,他不想说逼他也没用。
三人默默的喝茶,空气中有些诡异的气氛……
张定国放下茶杯长长叹息:“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张安邦和张五妮立刻坐正身子,侧耳倾听。
张定国:“有一对夫妻,丈夫丰神俊朗温文尔雅,妻子温婉美丽大方可人。
他们有一个四岁的儿子,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宝宝。
男人是京城一个世家不招人喜欢的庶子,他被家族流放到一个小县城。遇到商人之女的妻子,并相爱、成亲并生下儿子。
夫妻二人恩爱和睦、儿子活波可爱,一家人过得开心快乐……”
张定国停止了述说,陷入回忆:母亲很温柔体贴,总能给失意的父亲以宽慰。
她是那么的善良美丽,犹如天上的仙女,从来都是笑眯眯的,和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更是温柔。
而父亲,他那时也是对自己疼爱有加,对母亲永远是笑脸相迎如和煦的春风……
好久之后张定国又继续道:“可是这一切都被一封书信打断,京城里父亲的族人给他写信,说他父亲病危让他速速回京!
他的妻子身怀六甲即将临盆不宜同行,他快马加鞭随送信之人而去,临行约定和妻子:父亲丧礼后即可返回。
但是他食言了,他一去不回!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