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叔说人家那是达到了一定的社会地位,而且那是官府特批的。
张五妮想了想问成立帮派要不要去官府备底,全国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帮派官府怎么管理?
靠自觉吗?好像不可能,别说是人多势众的帮派了,就是街头流浪的闲汉也会仗势欺人。
胡子叔说他也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过问过这些事,但是他觉得大概率是不会报备的。
张五妮觉得还是问一下曾光宗,她这房子该怎么盖才能合理,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确实不方便。
她去找曾光宗的时候曾虎也在,张五妮本想改日再来,但是一想没必要。住得那么近找工人什么的,他迟早知道。
张五妮和曾光宗说的是:她的破庙收留了不少人,男女老少住一起不合适,她想盖房子。
但是听说普通老百姓盖房子有规定的,所以我想打听一下我该怎么盖?
曾光宗沉默了一会儿后,让她等消息他去请示大人。
屋里就剩下张五妮和曾虎了,曾虎笑眯眯的问张五妮,你就不害怕那地方有鬼?
张五妮的答案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行的正走的端,阴暗宵小之辈不敢近身。
曾虎呵呵笑:“小姑娘,你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啊,可吓人了。
那道士被人身首异处不说,身上骨头全都被砸碎了。胳膊腿也都被砍下来了,丢的到处都是。
啧啧啧,真是吓死我了。”
张五妮假装有点害怕还努力保持不怕的表情:“你你骗人的,我听你们村里人说过,就是被人杀死了而已。”
曾虎摇头:“他们知道什么呀?我是第一个发现并叫人的人。当时为了不引起恐慌,所以把人拼凑好了后才给大家看的。
而且我就是那个拼凑的人,还给了我一两银子呢。”
张五妮呵呵笑了:“你骗人,你那时候多大岁数你敢吗?”
曾虎阴狠的道:“别说是拼人了就是杀人又怎么样?小姑娘,住在那里你可要小心点,道士半夜会找你的。”
“找谁?”曾光宗进来了,刚好听到最后半句话。
曾虎立刻变得笑容满面,说逗小五姑娘玩呢。
张五妮立刻就告状,把曾虎说得话说了一遍。
曾光宗看了眼曾虎:“你吓唬她干什么?她那里人多气盛能有什么呀,你可别没吓着她把自己吓着了。”
曾虎嘿嘿笑:“我现在不那么胆小了,昨天杀鸡就是我杀的。”
张五妮眯了他一眼:奇怪,他刚才说话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杀意,可曾光宗却说他胆小。为什么?
她相信他说的拼人的话是真的,感觉他是自然流露出的炫耀。而且他给她的感觉是他不想自己盖房子?
盖房子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地方是自己的,跟他们曾家村有什么关系??那他为什么不想让自己盖房子呢?
曾光宗看她发呆以为她害怕了,他瞪了曾虎一眼,然后对张五妮道:“你别听他瞎说他就会吓唬人,其实他很胆小的。
破庙发生凶杀案时,他吓得都没有上跟前看。
张五妮心里疑惑更甚,但现在不是问那些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盖房子。
她忙问曾光宗县令大人怎么说?
曾光宗说大人很赞赏她这种助人为乐行为,特意准许她盖大院子。但是不该用的象征性身份的东西就别用了。
张五妮高兴的谢过曾光宗,要请他吃饭被他拒绝了。
曾光宗:“小五姑娘,你回去把建房面积确定后再来找我,我给你办手续。”
张五妮高高兴兴的走了。
曾虎走近曾光宗:“你怎么能让她盖房子呢?”
曾光宗反问:“为什么不能呢?”
曾虎说那地方可是我们村的?
曾光宗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的道:“以前是我们村的,现在不是卖给她吗?你不会忘了吧?”
曾虎:“我没忘,她一个小姑娘家早晚嫁人,那地方不还是咱们自己的。”
曾光宗严肃的对曾虎道:“兄弟,你想多了,不管到什么时候那都是她的。
还有我劝你把心思放正,不要总想着不劳而获。天下没有不付出就得到的好事,如果有那一定是陷阱。”
曾虎马上笑嘻嘻:“哥放心,我就是说说而已。你还不知道我嘛,有贼心没贼胆。
行了,哥哥忙,我就告辞了。”
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曾光宗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张五妮回到破庙,把自己今日的事和胡子叔说了,还把自己心中所想也说了出来。
张五妮:“我实在想不通,我们盖房子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不愿意?”
本来这里就有房子在,也没有见他怎么着。再盖新房子也是在旧址上,只是扩大了些而已,他怎么就不同意了呢?
胡子叔沉思片刻:“小五,你说他会不会不是不想你盖房,而是不想你拆房呢?”
张五妮仔细琢磨: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凶杀案。
当年的凶杀案太过突兀,一般人是不会去寺庙、道观或者像这种供奉神仙的庙宇杀人的。
这时候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