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荫县衙后院。
郑县令叫来了儿子:“儿啊,你又在搞什么?哪里弄来的女子?我怎么听着还有打斗呢?你可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郑县令就这么一个儿子,娇惯是正常的。十八九岁了才中了个秀才,天天吃喝玩乐败家。
郑公子无所谓道:“父亲,您这是被那姓胡的给刺激的太深了,一心想要进京做大官。
可是在京城那官如牛毛,您又算老几呢?在槐荫是咱们父子的天下,官虽小可权利大,咱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多好。”
郑县令心里也觉得儿子说的对,但是他依然不赞成:“儿啊,你要知道这县令是要轮班的。谁知道下次轮去哪里?
要是个富饶的地方倒也能发财,可要是到了比槐荫还穷的地方该怎么生活?
谁知道新地方的民土风情如何?百姓是刁民还是愚民?还是进京升官好啊。”
万一在皇上面前露了脸,就像胡县令那样直升四品了,哎呀呀,真的是吸引力巨大。
郑公子也觉得老爹说得有道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老爹嘛……政绩难办啊!
忽然他心里一动,嘻嘻靠近老爹:父亲,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女子,她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吧脑子有点笨。
不过我在和她闲聊的时候,听她话里的意思她家还是很了不起的,但是她又说不出来什么具体的来。
比如家里做什么的?有没人做官?她都一知半解,”
郑县令瞥了儿子一眼:“怕不是骗你的吧。”
郑公子很确定的说不是,因为她能说出家里的事情,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比如她家没人做生意,但是从来不缺钱花。比如她家从来不怎么惹事,但是只要事情上门从来不怕。
不管是江湖事还是官府的事,她娘拿出一样东西就会有人帮忙摆平,而且对方还是巴结着她家的。
这不就很奇怪了吗?
郑县令听儿子说过后不由得沉思起来,他在房间里踱步:“你和那女子有没有……”
郑公子回答没有,那女子虽然不聪明但是也不傻,她可以和他喝酒吃肉聊天,但是想哄上床也不容易,人家知道要成亲才可以。
郑县令说你别急,想办法从她嘴里套出点其他的。
郑公子说套不出来了,就这么多,就感觉她家很牛逼又很普通,直觉告诉他她家一点都不普通,所以他想和她成亲。
郑县令思考了好久后道:“不妥,她家庭情况只是你的猜测,具体是怎么回事你也不知道。
如果如你所料她的家里有大的后台,你和她成亲她家里人会怎么样?她可是私自跑出来的。
如果你所料是错误的,你的一生就断送在她的手里了。”
郑公子:“那……您说怎么办?万一如我所想岂不是……”
郑县令继续踱步:“可万一不是呢?万一是如你所想,但她家人怪罪呢?万一……这样吧,你把她送去知府衙门。”
郑公子不解:“送知府衙门?父亲你什么意思?姓黄的那个老东西可是个色狼,送他那里还能有好?”
郑县令让儿子稍安勿躁:“儿啊,你不也说了吗?这女子她不傻。你打听一下她的家庭住址,然后让人送信。
如果如你所想她家世很厉害,你就说是对她一见钟情求娶她。如果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送给知府不就送人情了吗?”
想起女子娇憨纯真的脸,郑公子还是想要自己独占鳌头,所以他说等送信人有了结果再送不迟。
郑县令说他糊涂,谁家姑娘丢了不四处去寻找?你别忘了还有一个王威跟她一起的,而王威是在张五妮家旁边的。
王威跑了,他若是跑回去找了张五妮你咋办?你就带着女子走远点,就说带她去府城玩玩。
想到张五妮,郑县令催儿子赶紧走,不知为何他心里忽然就不安心了。
郑公子说他想多了,但是他也怕张五妮找来,还是答应下来带人离府。虽然城门关闭了,人家老爹是一把手,一声令下随时开城门。
郑公子离开后郑县令觉得一颗心才落下来,让人泡了壶茶,他要仔细琢磨琢磨接下来怎么办?
茶刚泡好,有人来通报:“老爷,泉县县主张五妮带人上门求见。”
郑县令刚到嘴边的茶立刻就喷了出去:“谁?张五妮!”
不会这么巧吧?这个张五妮真的来了?还是在儿子刚刚离开的时候?王威不应该这么快啊?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整理衣服做好心理建设,赶紧出门迎接。
张五妮几人被下人迎到了县衙后院,和郑县令寒暄后分宾主落座。
郑县令假装不知儿子的事,问起张五妮何时来的槐荫?又为何这时候才来找他?
张五妮也不废话,直接把王威推出来:“郑大人,这个是我们村里的兄弟,前几天他在半路上救了一个姑娘。
这二位是姑娘的父母,他们来找孩子来了。王威说姑娘在你府上,所以我们就来了。”
其他的她没有说,一是她不想多惹是非,二是她不够级别办不了县令。而且她们的目的是找人,人找到了就好。
郑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