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就是冲着赏赐才变着花的给温婉吹彩虹屁,这会男主角来了,她们自然乐得退场。
温婉的身边人,个个都是极有眼色的。
几乎是轩辕云飞刚刚踏进景仁宫的瞬间,众多太监和宫女便争先恐后的退出了宫门,只留掌事宫女翠珠一人贴身伺候。
果不其然,在琼玉膏的滋润下,温婉本就细腻白皙的皮肤更加温润有光泽。
此时已然入夜,周身不施粉黛的她更显娇俏可人,明黄色的衣袍衬得她多了一丝端庄与沉稳,国色天香中,又夹杂着少女的娇憨乖巧。
“陛下。”
温婉美眸低垂,红唇不点而朱,上前两步,用青葱一般的指节勾住了轩辕云飞的玉色腰带,表情略有幽怨的开口。
“陛下,今日可比先前来的又晚了些。”
“臣妾等的甚是辛苦。”
轩辕云飞本来被堆积如山的折子折磨的整个人憔悴不已。
如今香玉在怀,又如此娇俏动人,寻常男子都把持不住,九五至尊的他自然也不能免俗。
“燕北战事吃紧,朕便操劳了些。”
“皇后久等了。”
温婉娇嗔着牵着他的腰带,朝着里屋走去,施施然给轩辕云飞倒了两盅茶。
毛尖在茶杯中缓缓化开,晕染出翠色的氤氲,散发出迷人的清香。
早秋已来,太阳落下,以至于屋内多多少少存在丝丝入扣的寒意,却似有若无。
还没到燃地龙的时候,景仁宫内却莫名有着一股燥热之意。
熏香萦绕,轩辕云飞摩挲着手心里的茶杯,眸中一闪,将温度刚刚好的温茶一饮而下。
一杯茶下肚,口干舌燥的感觉却更甚。
“陛下莫要操劳坏了自己的身子。”
“保重龙体才是。”
轩辕云飞看着温婉一开一合的红唇,只觉得越发口干舌燥。
翠珠很是机灵,将门前燃着的一对红烛烛芯剪断,便悄然退下。
夜色寂寥,月影皎洁。
洁白的光线下,景仁宫内室的床幔缓缓放下,一夜磋磨。
八月初八,乃良辰吉日,也是当今大齐国唯一的王爷,淮安王的诞辰。
众人只知淮安王南允丰生辰乃中秋,且其生母与先皇伉俪情深,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却不知其中另有隐情。
当年先皇后宫佳丽无数,淮安王生母不过是从官女子抬上来的美人,仗着容貌清丽,竟是在当时的后宫之中霸占一席之地。
且淮安王生母容美人懂进退,识好歹,再加上倾国倾城的容貌,先皇对其可谓是爱不释手。
后宫最忌讳独宠,容美人得了圣恩冠绝一时,成了全部后宫嫔妃的眼中钉,肉中刺。
当年,皇后同容美人一同有喜,普天同庆,先皇龙颜大悦,大赦天下。
全天下的子民都在为皇后和新晋的容妃腹中的龙子所载歌载舞,只有容妃整日笑容满面,暗夜之中又愁眉不展,辗转反侧。
只因她的月份大了,皇帝依然孜孜不倦的隔三差五来寻她谈天说地,如同热恋期间的小伙子般,热烈张扬。
容美人深知,一入宫门深似海,伴君如伴虎。
皇帝对她如此殷切,也不过是瞧上了她的容貌罢了。
以色侍人,则色衰爱弛。
容美人抓住了皇帝对她的宠爱,从官女子一路爬到美人的位置,本想独善其身,尽可能逍遥恣意一辈子。
然天不遂人愿,淮安王的突然来临,令容美人惊讶不已。
在容美人还是官女子时,得了皇帝的临幸当晚,皇后便传唤了她,在宫门殿口长跪不起。
因为皇后嫉恨她一个奴婢,却拥有如此绝世容颜,使得她被灌了一整碗的避子汤,又跪了一天一夜,直到昏厥不省人事,皇后才放了她。
得了皇后的刁难,当时只是官女子的夏容便明白,在深似海的后宫,什么都靠不住。
哪怕君恩浩荡,也不过镜中花水中月,做不得真。
她学会了伏低做小,卑躬屈膝,小心翼翼的活着,只求自保。
直到孕反的那一天。
皇帝看她脸色一日差过一日,美人憔悴,好似一朵即将破碎的花朵惹人怜惜。
他便自顾自寻了太医院来诊。
太医院长了同一条舌头,也被皇后提前吩咐,所以对容美人有孕一事,闭口不提。
哪怕皇帝问责太医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们也三缄其口,实在不敢多言其他。
没有皇后的明示,太医院众太医实在惶恐。
一方是母仪天下,拿捏家人把柄的皇后,一方是荣宠无数,最得圣心的美人。
二人势均力敌,针尖对麦芒,且腹中胎儿双双足月,他们都知道,皇后娘娘和容美人腹中,怀的都是已成型的男胎。
此前皇帝膝下并无子嗣,这二人无论是谁先诞下皇子,定然地位水涨船高,更上一层楼。
更细思极恐的是,太医们通过夏容的脉象,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月份是大过皇后的!
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九个月以后,大齐国便会迎来陛下的第一位龙子。
自大齐国立国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