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焱带兵在第七郡得到了喘息,迅速休整队伍,在天边刚刚擦黑时,便带头潜入了第六郡之中。
彼时,第六郡中,无数蛮子还在进行着狂欢,完全不知道索命的长剑已经锁定了他们的咽喉。
乌卡其的姬妾们各有各的美不胜收。
以至于众多燕国蛮子沉迷在这美艳温柔乡之中,全然无法自拔。
宋焱以铁血手段,又凭借雷霆之势,疾速拿下了第六郡,又剑指第五郡。
此时,天边擦黑的同时,宋瑾瑜拿着比努画好的三条路线送到了宋焱安排留守在这里的心腹。
那心腹唤作宋寅,收了这路线图以后,便随着宋瑾瑜来到了中军大帐之中。
宋寅进行了一系列推演,又把众多宋家军的决策者集合在一起,在沙盘上开了个会。
虽然与燕国的斗争持续了几十年,可是对于燕国的地势地貌,他们不得而知。
现在有了比努的地图,虽然不太清楚他是否可信,但大致的方向上,存在的标志性建筑,宋寅等人还是可以区别出来的。
一群决策者围绕着沙盘进行了一系列演练,最终敲定下来,这三条路线,的确是乌卡其大有概率选择逃走的可能。
宋瑾瑜也盯着沙盘看了许久,他十余年的学习并非虚度光阴。
他知道,若是想成功抓住乌卡其,就一定要设身处地的把自己放在他的角度,然后判断该走哪一条路才风险最低。
五位决策者与宋瑾瑜一同讨论了一个时辰,才定下来分派谁去哪个路线。
宋瑾瑜按着直觉,选择了靠西方的路线,邀请了宋寅做他的副手一同进行追击。
对此,宋寅并没有觉得不妥,便允了宋瑾瑜的安排。
宋瑾瑜觉得,姜国作为大齐国的友好国,也在国际地位处于中立状态。
若是乌卡其走东方的路,或许姜国会保他一命,但并不会对他进行庇佑。
换句话来说,姜国本身靠着渔业,便自给自足,寒潮也并没有对姜国的国力造成困扰。
而反观辽西以西的辽阳国,对比于姜国,便显得格外落魄狼狈。
寒潮带来的西北风,侵蚀了燕国,也让辽阳国的居民苦不堪言,百姓痛不欲生。
虽然辽阳国地大物博,在五国之中最是辽阔,却也地广人稀,缺乏劳动力。
再加上寒潮的原因,地方无论是打猎还是耕种,全都差强人意。
所以辽阳国只能靠着出口贸易来维持国民的正常运转,不过也是依然国情不太好。
假如乌卡其走辽西的位置,那边地势繁复冗杂,逃走的难度虽然大,但是被追击的可能性便成了反比。
所以,宋瑾瑜觉得,以乌卡其那样阴险又胆小的性格,或许更愿意铤而走险,以最大的危险博得最大的利益。
再加上辽阳国中,国王膝下皇子许多。
如今辽阳国的老国王已经在寒潮的摧残下渐渐油尽灯枯,他膝下的七个皇子,甚至五个皇女也参与到了这一场浩大的夺嫡斗争之中。
宋瑾瑜认为,乌卡其只要随意给十二个辽阳国国王膝下的子女卖一个好,那人便定然会相比于姜国,更愿意守护他的安全。
于是乎,宋瑾瑜与宋寅迅速传令下去,安排了一千精兵,准备后半夜的时候再出发去往比努画出的西方的逃跑路线。
彼时,天色渐暗,戴望舒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入夜以后,看守和巡逻的士兵起初还装模作样的在走动,但戴望舒观察了半个时辰以后,便发现他们不乏是偷奸耍滑的,装模作样的在巡逻,其实不少的都在装模作样,一边喝酒,一边摇头晃脑。
虽然以现在的情况,偷偷离开是不必担心被发现的。
可戴望舒知道,自己想离开这里,远离乌卡其这没良心的垃圾,只能小心谨慎起来。
第二郡不像第一郡,有严密的城墙阻挡,要离开势必提供身份的证明。
现在的她,与黑户无二,想要活下去,不被大齐国人俘虏,也不被燕国勇士凌辱,就不能走第一郡的城门大关,必须在第二郡附近游走,寻找出口。
直到明月高悬,有一朵云彩遮住了皎洁的月光,戴望舒才将身边的三人唤醒。
并非她圣母,愿意拖着这三个拖油瓶打乱自己的逃跑计划。
只是有了她们三个,莉莎和巴珊容貌出众,若是在身份暴露的情况下,她们两个自然面临着最大的危险,随时会被群起而攻之。
在最坏的情况下,戴望舒便不得不靠着莉莎和巴珊来拖一些时间,好让自己成功逃出生天,享受自由。
至于小叶,高低是个同命相连的可怜人,就是胆子太小了,若是不够聪明总是坏事,戴望舒不介意把她一起舍弃。
被戴望舒第一个叫起来的是巴珊。
巴珊本来就因为又饿又累又渴,且担惊受怕,根本没有睡好。
一整天躲在这个犄角旮旯,委屈的想掉眼泪,却又不敢哭。
伤心也是消耗体力的,这让她虽然是躺了一白天,也面容憔悴,整个人没什么精气神。
她依然没有想好自己该何去何从,可毕竟眼下,她没有任何出路,只能走一步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