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少夫人去做些事情。
陆文燕点点头:“那她往后的工钱,就按照你的份额给,等她若能在昌平待一年,就在昌平单独给一个院子。”
严虎当即拍起马屁:“少夫人最是心善,小的回头就给安排好。”
那头。
严绍庭等人也终于是走到了府门前。
不等严绍庭介绍。
严鹄便已经是大手大脚的拱手颔首。
“小雀儿见过嫂嫂。”
陆文燕则是不动分毫的受了这一礼。
随后向后招招手,对着严鹄开口道:“二弟久在江西老家读书,最是辛苦,府的院子已经给你洒扫干净,等明日再去昌平书院那边,也有一间精舍打扫干净。等回头学业空闲的时候,让你哥哥带着伱在京中好生的耍。”
严家少夫人说着话的功夫。
已经有侍女将一个厚厚的红包送到了严鹄手。
严鹄小心打开。
成叠的金叶子!
只是这金叶子却竟然是刻满了圣贤文章。
严鹄当即面露迟疑:“嫂嫂,我能……”
严绍庭却是拍了一下严鹄的后背,而后为陆文燕介绍起后面的两人。
“这位是天师府张真人,此次进京,乃是为入宫随侍圣前。”
“这位是芸娘,从浙江来的。”
介绍起芸娘的时候。
严绍庭还不忘打量了一眼陆大妹子的脸色。
谁知道陆文燕在冲着张国祥福身施礼后,便拉着芸娘转身进了严府。
乌泱泱一群人进了严府。
歇息品茗。
等到傍晚的时候。
严世蕃也下衙回府,一大家子便算是吃了个团圆饭。
等到饭后。
将张国祥和芸娘两人各自安排住在府后。
严家的老爷们,便齐聚在老严头的书房里。
严嵩依旧是坐在那张太师椅。
严世蕃则是满脸怒气的站在一旁。
严绍庭眼神不停的打量着,为几人准备着茶水。
而刚刚入京的严家二少爷严鹄,却是直挺挺的跪在地,满脸的倔强和不情愿。
嘭!
严世蕃满脸怒气的拍在桌子,吓得严嵩眉头一跳,侧目看向儿子。
随后,眼露同情的看向跪在地的小孙子。
严世蕃却已经是挥手骂了起来。
“叫你在老家,远离京师繁华。”
“是叫你好生读书的!”
“你读的什么书啊!”
严鹄皱紧眉头,分毫不让:“读不进去!还能读什么书?”
说完之后,严鹄便侧目看向一旁正在泡茶的大哥。
严绍庭却是赶紧低头。
从今天在通惠河码头接到这个弟弟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虽然说半大的小子,长大都要变个样。
可也没有他小雀儿这么个变法的。
这哪里还是小雀儿。
这分明就是个座山雕。
“放肆!”
“我看你是疯了!”
严世蕃一顿气急败坏,眼神开始向四周搜寻,想要找到个顺手的东西。
“我严家耕读传家,你爷爷更是才学无双,便是时下兴旺的心学宗师阳明先生,当年也与你爷爷相交莫逆。”
“你可倒好,叫你读书,你却放牛!”
“你爷爷如今是我大明朝的内阁首辅,你老子是工部侍郎,更不要说你哥了。”
“你哥就比你大一点。”
“他现在已经是翰林院侍读,詹事府右庶子,户部郎中,更是身兼数事,乃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你不读书,反倒练武。”
“你是要败坏我严家门庭啊!”
说着话,严世蕃终于是找到了顺手的东西。
一旁拇指粗的扫灰拂尘被他握在了手中。
严鹄却是伸长了脖子:“爹!你和爷爷,还有哥哥,都是在朝文官,为什么就要我读书。”
严世蕃气的是浑身发抖,狠狠地跺脚道:“你不读书,你要作甚!”
“我要做万人敌!”
严鹄瞪大双眼,甚至是举起一条手臂,稍一用力,便是肩膀的腱子肉快快显露。
“万人敌?”
严世蕃愈发生愤怒:“我看你是失心疯,想房揭瓦!”
啪的一声。
拇指粗的拂尘,就抽在了严鹄的身。
又是啪的一声。
这硬木做的拂尘杆子,直接断成两截。
严世蕃手一顿,眼里闪过一道担忧,赶忙看了一眼跪在地的儿子。
见严鹄依旧是面不红心不跳,一副倔强模样。
严世蕃就更加的气了。
“咿呀呀!”
“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这逆子!”
说着话,严世蕃就冲到严鹄跟前,一手按着严鹄的脑袋,一手握着断成两截的拂尘杆子,抽在严鹄的后背。
直到整根杆子从严世蕃的手弹飞。
严世蕃这才作罢,大口喘着气后退了两步,到了严绍庭面前,拿起还未凉透的茶水就往嘴里灌。
“我是管不了你了!”
“让你哥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