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是卫所镇抚的头衔。
虽然隔了有两年,但不论是参将还是镇抚,品级却并无高低区别,却因为来的衙门不同便用了不同的官职称呼。
这倒是让人意外。
而这头。
兰永震自报家门后,兵部衙门前的差役便立马放了他进衙门。
“郭参将直往里走,尚书今日正在公廨。”
兰永震拱手一礼道了一声谢,便一手压着左腰上的佩刀,一手扣住腰间的系带,直往兵部衙门里走去。
兵部本就是管军的地方,除了那些个飞禽,亦是常见走兽往来期间。
兰永震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而他也一路到了杨博的公廨门前。
屋门洞开,一看就能看到坐在公廨里,俯首料理公务的兵部尚书杨博。
兰永震当即面色一松,跨过门槛进到屋中,便当即双手抱拳单膝着地。
“末将兰永震,参见尚书。”
此刻的杨博正在伏案筹划着今年朝廷各处军务上的备训及军需分配事务。
听到兰永震的声音,眉头一动。
他缓缓抬起头看清来人,脸上亦是露出一抹笑容。
只是旋即。
杨博便眉心生疑:“宣府出事了?”
宣府、大同,这是他能坐稳兵部尚书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观此刻杨博和兰永震的对话,分明两人是认识的。
兰永震点点头:“回禀尚书,末将此次受总兵官之命护送急递入京,乃为于朝廷上报今岁开年后,关外俺达部下各部族正在集结,关外草原上兵甲阵阵,总兵官断定今年俺达部必然率兵大举叩关。”
杨博顿时眉头一紧。他放下手中的公文,右手抬起扶住额头,轻轻的揉搓着太阳穴。
他皱眉道:“既然让你来了,想必德馨已经探得俺达部南下的确凿消息了吧。”
德馨。
乃是现任宣府总兵官马芳的字。
马芳乃是山西蔚州人氏,杨博同样出身山西,不过是蒲州人氏。
而巧合的是。
兰永震也是山西蒲州人。
见杨博如此说,兰永震点了点头。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门外,而后才开口说:“总兵官以为今年俺达部可能有大图谋,所以除了急递入京面呈皇上,便是命末将亲自入京,将此事当面说与尚书知晓。”
听到这话。
杨博眉头更紧了一些。
他和马芳是老熟人,自然知道对方的秉性。
若只是如寻常一样,关外俺达部集结叩边,依着马芳多年领军的经验,宣府镇又有兵马近十万,便是不能出关迎敌也能固守边墙。
但这一次竟然让宣府镇七名分守参将之一的兰永震亲自入京与自己禀报消息,必然是马芳这一次感到了压力。
杨博手指揉着额头,沉声道:“这两年朝廷日子好过了些,去岁朝廷还有了结余,今年开年后御前会议,管军需差事的严宾客,还提议朝廷应当改进朝中使用多年的火器,另要实查九边各镇兵马现状,补充缺额,这事内阁和兵部也已经在议了,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先行于大同、宣府、辽东三镇。”
九边兵马一直存在额定人数与实额两个数据。
除了有部分将领吃空饷的因素,还有一大部分是官兵逃窜。
就如现如今的宣府镇。
原定马步营官兵十五万一千四百五十二名,但现在马芳这个宣府镇总兵官手下,至多也不多九万可用战兵。
兰永震则是心中一动,下意识说道:“管军需的严宾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杨博当即目光幽幽的看向兰永震,面露笑容:“哦?你与严宾客相熟?”
若只是知道严绍庭这么个人倒是不奇怪,但听着兰永震的口气,分明是和严绍庭认识的。
兰永震抬起头,脸上神色一闪而过。
而后干笑道:“前年入京,在户部与严宾客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一面之缘?”
杨博低声念叨着,而后挥挥手开口道:“且说德馨这一次让你亲自入京给本官送来消息,可是需要本官做些什么?”
其实杨博心中很清楚。
兰永震出现在自己面前,代表着什么。
但他却还是要亲自问上一遍。
兰永震则是面色平静,开口道:“总兵官此次面呈皇上的急递上,希望朝廷知晓军情并拨付钱粮。但总兵官更希望杨尚书能在朝中为宣府镇边墙稳固说说话,能让这钱粮送到宣府,总兵官好就地征募兵丁,补充边墙各处,并修缮柴沟堡至龙门所一线边墙戍堡。”
虽然知道是这个由头,让兰永震来就是为了要银子,但杨博还是不由一叹。
杨博沉眉屏气。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着。
声音一下一下的发出。
半响之后。
杨博方才缓缓开口:“朝廷今年也基本定下了,将会拨付钱粮给各镇……”
兰永震当即抱拳道:“总兵官希望朝廷今年能额外拨付三十万两白银,用于征募士卒、修缮边墙及戍堡。”
“什么!”
杨博立马急声出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