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砚书要不是看宫砚清是他的亲妹,就凭她现在做的这件事,宫砚书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别人派来的内奸了。
真的毫无意义,纯属往沈宁苒面前送证据。
“我原本想的是是”
“是什么?说啊。”
宫砚书倒是想听听她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理由,让她去做这件事情。
“我原本以为宫晚音会怀疑沈宁苒,就会跟沈宁苒闹起来,分散沈宁苒的精力。”
“分散她的精力做什么?”宫砚书更加不明白宫砚清在想什么。
宫砚清被质问得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说沈宁苒想要帮蒋黎,跟她抢阿绥,而她想让沈宁苒分散精力,没有精力去管这件事情。
“说啊!”
见宫砚清到现在了还说得吞吞吐吐,宫砚书就更生气了。
“我想让宫晚音记恨沈宁苒,找沈宁苒闹起来,分散沈宁苒的精力,这样沈宁苒就没有时间去管蒋黎的事情。”
宫砚书听到蒋黎的名字,就听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
她是为了宴迟!
宫砚书气不打一出来,不知道该怎么骂她才好,他就说她是个恋爱脑,果然,一遇到宴迟的事情,她就变得不理智。
不,不是宴迟,是‘阿绥’。
但凡跟这个人沾边的事情,她就会变得一点都不理智。
终究还是她忘不了江州绥,就算是遇到一个相似的人,她也拼命地想要将他留在身边。
宫砚书看着宫砚清,心里说不出来是愤怒还是心疼。
“他就真的这么重要?值得你为了他去脏了自己的手吗?”宫砚书抬手指天,“他现在就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为了他的一个替代品,而脏了自己的手,你猜他会不会因此而开心?”
“别说了”宫砚清低下头咬紧唇。
“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忘了他,还因为他的一个替代品,做出了这么离谱的事情,你觉得他知道这件事情真的会开心吗?他会对你失望,对你很失望”
“别说了,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好好说话你提他做什么?”宫砚清此刻心烦意乱的,被他提起了过往的事情,更是心里烦躁的不行。
“就算是江州绥现在活着也不值得你去做这些事情,何况只是一个他的替代品?你真的何必呢。”
宫砚清的眸子里染上了病态和怒火,“这件事情我敢做敢当,既然是我做的,到时候被查出来也跟你无关。”
不等宫砚书再开口说什么。
“啪!”的一声,连同宫砚书都愣了一下。
宫砚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脸已经被打偏到一侧了,这一巴掌打得用力,宫砚清只感觉耳边嗡嗡作响,人一个不稳,也直接摔在了地上。
“爸!”宫砚书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向宫远弘。
不知道宫远弘什么时候出现的,但他肯定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宫远弘手指着地上的宫砚清,手都在发抖。
“你!你!孽障!”
宫远弘完全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对话,更没有想到宫远易会是宫砚清设计害死的。
“爸!”宫砚书上前拉住宫远弘,宫远弘却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
“你给我滚开!”
“宫砚清,是你下手害死了你大伯!是不是?我要你亲口回答我。”
宫砚清尝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她捂着脸,低着头。
宫远弘双目猩红,直直地瞪着宫砚清,气得宫远弘整个人都在生理性发抖。
高琴听到动静快速走出来,就看到宫砚清捂着脸摔在地上,而宫远弘气得双目通红。
“这是怎么了?”高琴快步跑到宫砚清身边护着宫砚清,见宫砚清捂着脸,高琴去查看宫砚清的脸颊,就看到宫砚清的脸已经直接肿了起来。
高琴心疼坏了,回头对宫远弘吼道:“宫远弘,你今天到底在抽什么疯,回来就骂人,现在又打了砚清,你在外面受了气,都回来撒在自己人身上是吧?”
宫远弘根本没有理会高琴。
最近发生的事情给了他一个又一个的打击,而他没有想到的是最大的打击是自己的子女给他的。
“说话,哑巴了!”
“是!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如何?”宫砚清放下手,抬起倔强的眸子跟宫远弘对视,“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我已经做了,你打啊,打死我好了。”
“我打死你,你大伯要是能死而复生,我一定打死你这个孽障。”
“什么意思?”高琴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重新回想了一下他们的对话,高琴震惊地看向宫砚清,“你?”
宫砚清害死了宫远易!
怎么会这样?
“你!你简直”宫远弘抬起手朝着宫砚清走过来,高琴下意识反应护住宫砚清,宫远弘的话来不及说完,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轰!”的一声,把几人都吓坏了。
“远弘!”
“爸!”
“爸!”
宫远弘硬生生地被宫砚清气晕了。
“远弘?远弘?”高琴对着两人大声道,“你们两个还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