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逾来不及多想,因为她已经走了过去。
五哥看见方逾出现,立马招呼了一句,又说:“从路边走过来的,人都被淋湿了。”
方逾向他道谢,而后缓步朝向谈云舒。
从路边走到大门这里有些距离,这雨并不小,谈云舒虽然不至于被淋透,但看上去是极其狼狈的,一头微卷的长发都被淋得一绺一绺的。
方逾从没看见她这副样子过。
今晚的风伴着雨,吹在身上带来的凉意有些深。
方逾站到了谈云舒的跟前,她收起伞,还没开口,就听见谈云舒鼻音浓烈且带着酒意地道:“我没有酒驾。”
“嗯,我知道。”路边那辆黑色轿车都没在,方逾又问,“有什么事吗?”
“我好、好讨厌听见这个问题。”
“……”方逾往前迈了小半步,距离更近了,她嗅了嗅谈云舒身上的酒味,“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记得了。”
“……那你为什么还记得来这里?”只来过一次而已。
“方逾……”谈云舒的眼泪往下掉,“我真的来太晚了吗?方逾。”
“什么?”
“你可不可以尝试着别再推开我,我、我知道错了,如果你不觉得解气,那你可以尝试着消遣我,像我从前那样,三年、六年,甚至更久,我都可以。”谈云舒的意识只剩下了这一块,“我知道,我的手里已经没有筹码跟你谈判了,唯一的那枚胸针已经……”
她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心脏都被刺穿。
眼泪比雨水烫得多。
以前被谈云煦那样欺负她都没哭过,但现在为方逾掉过好几次眼泪,混着她的心痛,让她在这世界一点一点地被分解。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谈云舒哽咽着,她的喉咙像是有淤泥堵住了,眼前也看不清方逾的模样。
她把脑袋往前,将额头抵在了方逾的肩头,哭腔掺杂着不尽的悔意。
“答案还能是’可以‘吗?”
“求你了……方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