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知道错,你下次还敢!”四爷语气凶得厉害,也哑得厉害,埋头收拾小格格的空隙,抬头打量哭红脸的小格格,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就更哑了,“说你下次还敢!说你就是需要爷收拾!日日都要!”
维珍:“……”
就说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还是四爷你背着我偷偷解锁了什么变态Play!
……
四爷到底还是错过了早膳,随便吃了两口就急匆匆出了门,不过人却精神焕发得很,可怜维珍睡了个回笼觉才勉强恢复些体力。
“主子,早膳已经准备好了,”甘草进来伺候维珍梳妆,一边道,“主子爷临走的时候特地吩咐,说是让您一定用过早膳再回去呢。”
四爷知道维珍惦记孩子,每每在前院留宿,第二天一早就着急忙慌回去,有时候还空着肚子,所以才会特地吩咐。
四爷还知道疼人嘞?
屁!
真要是知道疼人,刚才还会那么欺负她?她现在……还有些麻酥酥隐隐发疼呢。
维珍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知道了,去给我端杯茶来。”
“是,奴婢遵命。”
待甘草退下,维珍才长舒一口气儿,赶紧伸手揉揉腰又揉揉胸,然后对着镜中面红如霞的自己,默默问候四爷的祖宗十八代。
用完早膳后,维珍就起身回后院儿了,只是行至那丛翠竹前,维珍停下了脚,对着绿油油的竹子出神,甘草正不明就里,就听着维珍突然开口询问:“小连子在吗?”
甘草一怔,旋即点头道:“回主子的话,小连子今儿没有跟着四爷外出伺候,人就在前院儿呢。”
维珍点点头,道:“吩咐他,砍一根竹子,等下给我送过去。”
甘草使劲儿眨了眨眼,主子要竹子做什么?
“是,奴婢遵命。”
甘草一向不是个多嘴的,虽然心有疑问,却也没有多言,当下忙不迭地去找小连子了。
回小院儿的路上,维珍远远见到的武格格,正出门要去正院儿的武格格。
武格格显然也瞧见了维珍,远远地冲维珍稍稍福了福身,然后就着急忙慌地往正院走。
穿花盆底还能如此健步如飞,维珍真是自叹弗如。
甘草打量着武格格落荒而逃的身影,眼中难得升起三分痛快,凑过来,小声跟维珍道:“主子您看,武格格如今连照面都不敢跟您打照面,真是活该!”
武格格刚进后院儿的时候,有多张狂?
明知道隔壁的维珍正怀孕养胎,还是成天地弹琵琶搅扰。
仗着是德妃挑选又有福晋撑腰,自己还年轻貌美有才艺,就笃定自己一定能把维珍这个前浪拍在沙滩上,所以一上来就全然不把维珍放在眼里,甚至还大喇喇针对维珍。
这还不算,之前的端午家宴,武格格竟敢把自己的位置排在维珍之上,这也难怪甘草这么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了。
维珍打量着武格格渐行渐远的背影,收回视线,跟甘草道:“时刻记着她是四爷的格格,跟我并无不同,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一向懂事儿,不用我教你。”
是的,武格格与她并无什么不同,还有宋格格也是一般,都是在四爷后宅讨生活的格格,既是讨生活,那就得有自己的法子。
比如宋格格生下二格格,四爷不是绝情人,更是个看重子嗣的,但是自打宋格格有孕之后,四爷却愣是没有去过宋格格处一次,如今偶尔过去,也是去看二格格,稍稍坐坐就会走。
再迟钝的人,也该咂摸出来,这其中定然有问题,更何况维珍并不迟钝,宋格格这一胎八成是使了手段,还是特别不光彩的手段,才会引得四爷如此厌恶。
但只要有二格格在,宋格格下半生也就衣食无忧,二格格就是宋格格这辈子最大的依仗。
这就是宋格格的生存之道,得失之间,宋格格冷暖自知。
再比如武格格,不管是甫一进门就抱上福晋大腿、明里暗里配合福晋针对她,还是端午家宴上的种种,也都是武格格的生存之道。
维珍理解武格格的着急迫切,后宅的女人使劲浑身解数想要勾住主子爷,这本无可厚非,这就是她们的战场,也是她们自幼被灌输的生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