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一定非常丑陋。
她靠在床上,眼神空洞无神,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不一会儿,窗户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姜糯糯缓缓扭过头去,却惊讶地发现来人竟然是白笙。
她只看了白笙一眼,便迅速收回了目光,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让她的心更加破碎。
她对白笙充满了恨意,这种恨意如同火焰般燃烧着她的内心。
她觉得白笙就是导致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她,香环就不会死,自己也不会变成这样。
“糯糯对不起,娘不是故意的…”白笙的声音传入姜糯糯的耳朵里,但她并没有在意,只是默默地闭上了双眼,试图屏蔽外界的声音。
白笙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回响,她的忏悔、自责、祈求原谅的话语像刀子一样刺痛着姜糯糯的心。
但姜糯糯一句也听不进去,她的世界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和悲伤。
过了好一会儿,姜糯糯终于开口说话,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这毒很厉害吗?被传染的人也会变得跟我一样吗?什么时候会死?“
这些问题像是从她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绝望。
白笙听着她的三个问题,直接哭得跪在地上,这毒无解自然是强的,被传染的人也会遭受一样的症状。
毒效发作起来只会一次比一次强,普通人根本活不过七日。
姜糯糯见她沉默,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她嘴角露出苦笑,她也真是傻,还问这种问题。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说完以后她闭上了眼睛。
白笙颤颤巍巍的起身,一边走着,嘴里一边呢喃着对不起。
姜糯糯睁开眼睛,看了好一会以后克制住了心里的想法。
白笙刚走没多久,她空中的毒性便席卷全身,姜糯糯险些叫出声来,最后拿起一旁的被褥堵住嘴里的惨叫。
毒性发作的时候,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她的身体,让她痛不欲生。
她紧紧地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痛苦的表情却无法掩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毒性逐渐减弱,姜糯糯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汗水湿透了衣衫。
结果自己还没缓和多久,毒性再次发作,这次整个人直接痛晕了过去。
次日一早。
裴泫谨上朝前还是不放心的来看了她一眼,“糯糯,我去上朝了,下朝回来陪你。”
他话说完以后,过了好一会才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虚弱的好字。
姜糯糯面色苍白,虚弱的睁开眼望着刺眼的强光,真想再看他一眼。
白旭来的时候做好防护后才推门走进去。
看着心如死灰,毫无生气的人,心口顿时一痛。
“糯糯,不用担心,师父一定会救你的。”
姜糯糯苍白的嘴角挤出一丝笑,“师父,不是说无解吗?别费力了。
还是让人将我隔离起来,让他们离远些,这要是传染了可就不好了。”
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害所有人都跟她一样吧。
毒性发作的时候真的很痛啊。
“瞎说什么傻话呢,师父可是神医,没有什么是师父救不了的。”
虽然作夜想了一夜还是没有想出个应付的法子,不过没事的,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姜糯糯点点头,笑笑道:“嗯,师父最厉害了。”
白旭手中的动作一顿,眼底的泪花闪烁,他厉害个屁,他连自己的徒弟都救不了。
姜糯糯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没事的,姜糯糯,关心你的人很多。
白旭帮她上完药后,又留下了一些能止痛的药,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姜糯糯看出来以后,咧嘴一笑,“师父,走吧,没事的。”
白旭肩膀无力的耸下,最后收起医药箱离开了,回到住处以后立马翻阅着那些积灰已久的医书,希望能从里面找出办法来。
朝廷动荡,一夜间,裴泫谨以裴骏年事已高逼他退位。
凤仪宫里,正在好好养胎的柳清湄忽然听见这个噩耗,险些动了胎气。
明明自己的儿子成功坐上了那个位置,可现在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整个人内心十分不安。
他教训完裴骏,下一个该不会就是她。
她扶着肚子站起身,脸上惊慌一片,“来人,快来人!”
可无论她怎么喊,以往随叫随到的一群人,现在却迟迟不见身影,她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下一秒果然看见一身龙袍的裴泫谨出现在了宫门口。
裴泫谨冷冷一笑,身后带着的人顿时涌了进来,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裴泫谨你要做什么?”柳清湄一边护着肚子,一边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
裴泫谨的目光落在她的腹部,“母后怀了子嗣,儿臣自然是来恭喜母后的。”
随后语气一变,“不过他好像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可惜他当不上这个太子了。”
柳清湄眯着眸子,听不出他这话里的意思来。
裴泫谨也没有打哑谜,“母后当年让我杀死皇兄稳住了这个皇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