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没发烧啊,怎么会说胡话?”
“哈?”
苏漫漫都在考虑,赵渊要是敢动手,她就浅弑个君。
那伸过来的手,不是朝她脸,是摸她脑门去了。
老实说,两人在外人面前,几乎不可能有这种亲昵举动。
他这人动作,让她一时找不着合适的回应,怔住了。
这人以为自己脆皮到腿沾了那么点水就软弱到不能自理了?
“我好得很!”
苏漫漫不喜欢他的手在自己脑门上,下意识推开。
“是吗?”
被拒绝接近的皇帝,眼眸沉了沉,让人看不大出他此时的真实想法。
“皇后你刚才好像在想什么很危险的事情。”
自己想弑君这事,这人也能看出来?
要真被他知道刚才闪过的这个念,搞不好她要被当想谋反的关起来。
“陛上您真的是多虑了,妻臣只是被您吓到了。”
脑子里的想法,就算他看出来了又怎么样。
他又没有直接证据,不能拿她怎么样。
“皇后什么时候开始怕朕了?”
赵呈渊审视着她的同时,又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摸样。
什么时候开始怕他的这个问,苏漫漫想了想。
答案就是:没怕过。
两人之前只是关系不太好而已,也没干过什么值得她害怕的事情。
但她实在是搞不懂,从前一点不管自己死活的人,突然跟自己套近乎,是什么意思。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不想跟他过多纠结。
“您日理万机的,实在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浪费时间,要没事,您还请回吧。”
他在这里,看着闹心不说,还影响她和自家嫂子交流。
赵呈渊见她无事,对自己又十分冷淡,那表情,看起来有点受伤。
苏漫漫看到了,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这个男人,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难过。
“皇后既没事,那朕就先回去了。”
“臣妾恭送皇上。”
这几个字,苏漫漫要是说慢一点,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看她是一点没留自己的意思,就差一步三回头的赵呈渊,最终只得离开凤梧宫。
只是一至门口,他便问庞德福,“怎么觉得皇后对朕越来越冷漠了?”
他寻思着,自己近来对她的态度,都比过去好了许多,再有什么怨气,应该也消得差不多了。
可眼前的情况,好像适得其反。
庞德福作为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自然看得出来苏漫漫如今对他的态度与从前不同。
至于这其中的原因,他也说不出来。
“许是……皇后最近在忙着为太后出宫的事做准备,是多心气躁的缘故?”
“这事不是柳妃在准备吗?”
“那……也许是正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心情不佳的时候?”
“不能够,她还没到日子。”
“……”
这可把庞德福愁坏了,他总不能直接说皇后是就是看他不顺眼这种有破坏帝后关系之疑的话。
赵呈渊看他应不上来,眼里流露些嫌弃之意。
“算了,朕问你就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回去了。”
看他转身离去,庞德福应声跟上松了口气。
而屋里的苏漫漫,却是被在后头听到两人对话的邓雨潇教育了。
“陛上在关心你,你怎么能对他这么说话呢?这多伤感情。”
苏漫漫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但总不能把两人现在不和的事情说出来。
“嫂子你别担心,我们一直是这样的,这叫……那个情啥趣,他心里乐着呢。”
“哈?”
她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把邓雨潇整不会了。
这皇上,还有这爱好?
而苏漫漫为了防止她继续关心下去,赶紧转移话题。
“那个……我去看看安儿怎么样了!”
说完转身就去找苏岁安,邓雨潇见状,也拿她没办法。
苏漫漫这次落水确实没事,但苏岁安有事了。
落了水,又受到惊吓,夜里突然高烧惊厥。
这可把大伙吓得不轻,连夜把太医叫来。
最后情况虽然稳住了,邓雨潇也没有说什么,苏漫漫为此却十分自责。
因着高烧不能着风的缘故,这两天苏岁安都只能在屋里待着。
苏漫漫本欲在陪太后出宫出一日安排他们离宫,但这日,他的情况虽然好了不少,但不宜舟车劳顿。
怕他路下再出什么意外,最后不得已,只能让他们继续在宫里休养,只待三日后回宫,再送他们离开。
这期间,她怕自己离开时有人对两母子不利,特意把身边值得信任的小夏子和姜嬷嬷留了下来。
除了明着的人,暗处也留了人。
“那您的安全怎么办?”
暗鸢从房上跃下时,听到苏漫漫要让自己留在宫中,有些不情愿。
“太后身边的人是对您动过手,搞不好他们还会趁着您出宫的机会再动手。”
因为这个事,苏漫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