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紧张的往南笙身后躲,南笙却冲着她微微笑,无声说着不用紧张。
田季顺着张里正的目光落到宣瀚身上,只见那坐在摇椅上之人神色悠闲,更不曾在他脸上见到因为自己的出现而露出的一丝不安和忐忑,这份从容从一个少年身上看到,委实难得。
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少年面前居高临下,目色不善的盯着他。
此时的张里正吓坏了,他反应过来后立即言道:“季哥儿,你这是干什么?他是外乡人,你可不能欺负他。”
“我不能欺负他,他就能欺负我的堂弟吗?”田季刮了一眼张里正,眼里是半点尊重都没有,“再说了,我哪里有欺负他?是他伤人至深,我不过是依法办事将他收监罢了。”
收监?上几个被他收监的人这么久了都没有要放出来的消息,张里正明显不相信田季的话。
“不用了,你堂弟的伤要赔多少银子,我来赔。”
张里正昂了昂脖子,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他的义气。
“就算不要你赔,张里正,你以为你能逃得掉?”田季就在眼前,田德才气焰很高,“这人可是你带到我家去的,他不但要
进监牢,你也要对我儿的伤势负责到底?”
“我还是见识太少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宣瀚站起身,将张里正拽到身后,自己拦在他身边,目光悠然且危险的在田德才和田季身上来回打量,然后又说:“田捕快,你只不过是个衙门捕快,连捕头都算不上,就因为穿上了朝廷发你的这层皮,你就敢在这么多乡亲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朝廷发你这身皮,是为了让你为乡亲办事,为乡亲主持正义,你却穿着这身皮狐假虎威,欺害乡邻,这罪一落实,这身皮你也是扒定了。”
南笙走过来站在宣瀚身边,同样不惧的看着田季。
自从当上捕快以来,田季还不曾被人这样羞辱过,他怒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张里正感到事态不妙,又欲上前说什么,宣瀚迅速抬手制住了他,对田季说:“反正我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倒是田捕快你,闯进里正家,因为私事对我等兴师问罪,妥当么?看看张里正家的院门也被你踢坏了,难道你不打算赔人家一扇院门吗?”
他来可不是为了拉扯这些小事了,田季冷冷
一笑,“我不跟你们废这些话,看你们也不打算给我们田家一个交待了,那咱们就县衙里走一趟吧,大牢里的滋味让你们好好尝尝。”
说完,田季拔出刀来意欲架在宣瀚脖子上,张里正脸都吓白了,而跟来的田氏子弟个个脸上是得意的笑容。宣瀚斜眸扫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偏过头看了一眼南笙,玩笑似的说道:“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有人敢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南笙下分同情的看着田季,“我劝你现在把刀收了,否则后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他一个捕快,难道还会怕两个衣着普普通通的百姓?“少在这里虚张声势,本捕快不信你的性命都在我手里,你还能反抗不成?”
说是迟那是快,在田季声落时,就见宣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开锋利的刀刃,紧接着一掌将田季拍在地上趴着。田季起都起不来,只倔强着没有出声。站在不远处的田德才田德旺两兄以及跟来的田氏子弟都吓坏了。
田德旺想上前护着自己的儿子,被宣瀚一脚也踹倒在地上,“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小爷我不客气了。”
“他可
是县衙的捕快,你就不怕王法吗?”
田德旺很担心儿子的情况,怒吼一声。
“他不过一个小小的捕快,王法与他有何干系?”
既然等来的该等的人,宣瀚就直奔主题,“我要与这位捕快大人说说话,闲杂人等赶紧离开吧。”
在看到宣瀚对田季出手的那一瞬间,田氏子弟就已经很惊惧的,可是碍于颜面,他们都不愿意第一个转身。特别是田德旺,捂着心口就要往田季身边去,才挪了一步,就被南笙给拦住了,她说:“想必诸位都见识过了,我们家爷的脾气可不太好,现在让你们走,你们不走,莫不是想等他真动了怒,一个个将你们都给扔出去吗?”
这样,田氏子弟才纷纷退了出去,田德旺还不想走,是田德才将他给拖走的。
很快院子里的闲人就走光了,南笙去关门,站在院门口看到众人只是出了院子,谁也没离开,都守在门外。她抬起手,一合拢就把院门给关了。
在听到南笙把门关上了,宣瀚又重新坐回到摇椅上,此时田季也艰难的爬了起来,身形摇晃了两回,就在要站不住的时候,张里正伸手将他扶住
了。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还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张里正也不忍田季真受到伤害。
有人扶住田季,宣瀚也没说什么,而是开门见山,“你不用用这么凶狠的眼神看着我,实话告诉你,小爷想要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即便是我现在要了你的性命,你也只能乖乖到地府去报道,拿小爷我没任何办法。”
“你到底是谁?”
这么厉害的手段,田季不相信他只是个普通人。
“我是谁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