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番话听着平平无奇,但话里的包含的信息就太多了。 其一,海幸是不是真的病有什么紧要?紧要的是钱氏来了。她这一来就让 她和贺莲紧张,不论如何答应纳戏子入门都是对海幸的侮辱,钱氏能受得住?只怕她肯定是想留下来找麻烦的。 其二,今日府里有什么正经事?不就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纳妾这事?本该到喜堂上来闹一场的亲家太太,就那样被海幸给送走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海幸想让她知道,她很懂事,很维护伯府乃至于她和莲哥儿的脸面。 苗夫人也很配合的笑得愈发和蔼,“你这个孩子,怎么也该把你阿娘留下来,与我好好说说话才是。走得这样突兀,弄得我多下不来台?” 这半开玩笑的话让喜堂的氛围到达了一个诡异的高点。 自从海幸一进门,就旁若无人的与苗夫人聊起来,这婆媳二人似乎忽略了今日是个什么日子?此时喜堂上还站着什么人。 “阿娘……” 贺莲实在忍不住了,插话进来,“娘子,时辰差不多了,拜堂吧。” 海幸这才施施然坐到右下首去,她紧紧地拽着帕子,面色平静的望着这对新人当着她的面拜完堂。然后贺莲掀开了娇娘的盖头,露出了那戏子娇妍如花的面容。只见那双眼睛水润到了极致,试问哪个男人见了能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