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院子真的就没法子清静了。” 梁氏何尝不知?她痛心疾首,愈发的恨起孙学武来,“你自己作的孽,现下要连 累老子娘,还有你妹妹替你操心,武哥儿哎,你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收收心,不那么荒唐哦?” 孙学武被阿娘此时的恸呼声吓得心一颤一颤的,他是真的知道错了,根本不敢告诉任何人他在对孙婉下手前,看见的似乎是苏瑜的脸。他朝梁氏磕着头,也跟着哭起来,“阿娘,儿子真的知道错了,可儿子真的不想娶婉姐儿。儿子答应阿娘,只要不娶婉姐儿,儿子立即收拾东西回湖州去,到大哥哥身边去好好学习做生意,绝对不会再给阿娘阿爹添麻烦。” 梁氏当然愿意这番祸事能令不学无术的儿子真正醒悟,可姑娘家的清白何其重要?孙玉溶又哪儿会轻易放过武哥儿?哪怕是她再不愿意,此事也再无退路了。 玉晖院的哀求声一直在持续。 程惟生阿娘身子一直不爽利,知道孙家在京城落脚,二哥哥一家便拖儿带女到了京城来投奔他,目前安置在乌衣巷的一个小院里。他知道今日是王爷到孙府下聘的日子,作为孙家的女婿,他也该露面操持。可孙玉溶突然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今日给他老娘一家送去,说是以表心意。正巧他阿娘生病要用药,日常也要嚼用花销,这一百两银子够使两三个月了。 虽然满腹疑虑,又想老太太反正也不重视他,在送了丰哥儿去书院后便直接往乌衣巷去了。金乌西沉时,他侍候老娘用了药,这才往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