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主意,有杨大夫人压着,料想沈家再不甘愿,若不想失了这棵攀附上的大树,就不能不听杨大夫人的叮嘱。只要有杨大夫人的保证,伯府的名声也能安然无虞。
“若真想确保万无一失,倒还有个法子。”
苗大夫人好奇小伯异能想出什么法子,只见他道:“咱们从族中过继个孩子到沈氏名单,等将来孩子长大,就把庶房的产业交给他。如此一来,也不算家产落入外人手里,亦能约束住沈氏。”
世人哪个不是念心的?见过了自家账上的银子越来越多,谁还愿意见着自家的银子再次变少?苗大夫人说到底也是个俗人,她有两个儿子,将来这两个儿子都是要分家产的,庶房这一注大财已经在她手里拿捏着,怎会甘心再交出去?
“夫君这主意若是发现在沈氏和二老爷的丑事之前,我定是举双手赞成的。只是如今沈氏一心要离开伯府,又对伯府诸多怨怼憎恨,真有愿意过继过来的孩子,跟着她估计也只会吃苦,何必让孩子再遭一回罪呢?”
一听苗大夫人这样说,作为枕边的贺异马上就猜到她在打什么主意。
他也不愿意把庶房这么大一注财交出去,只是
他身为一家之长,这种自私贪心的话怎么能表达出来?他只能引诱苗大夫人开口。
“这么说来,就只能定你的主意了。”
苗大夫人松了口气,她真怕小伯爷执意让沈氏从族中过继孩子过来。完全不知道自己其实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心中还在沾沾自喜。
“妾身现在就去兰桂院。”
贺异点了点头。
伯府还是以礼相待的,没饿着兰桂院的众人,然兰桂院的人都清楚,苗大夫人这是不想落人话柄罢了。然而,兰桂院的人等得越久,万氏就越是担心事情有别的什么变故。
好不容易心里燃起了希望,沈莹也不想一切又回到原点。
芙蓉吃了午饭后又歇了歇,现在精神头只比来时稍弱些,她一直挽着那婆子的手臂不松开,表现得十分亲昵。
月芽撩帘进来,说苗大夫人请沈莹去花厅叙话。
原是打算到兰桂院来的,但苗大夫人想了想,还是单独与那婆子和沈莹说话好些。
万氏有些担心的看向沈莹,见她也是神情不稳,便又些不确定的开口,“你去回话,让她告诉大夫人,有什么话就到兰桂院来说。”
月芽正答应离开,沈莹徒然喊道:“月芽你等等。”
“
莹妹妹,你要干什么?”
万氏疑惑的开口。
沈莹则道:“嫂嫂,我还是去吧,料想她们也不会真把我吃了。”
万氏又把目光移向那婆子,见那婆子缓缓点了点头,说:“此去定是会有个结果了,就让月芽陪着姑奶奶去一趟吧。”
似乎只要那婆子说没事,事情就真的不会有事,万氏终是点头放沈莹去了。
沈莹一路上忐忑不安,月芽紧紧跟她也很不安。
“姑奶奶,大夫人不会强行把姑奶奶给送走吧。”
这可说不定,沈莹强按着满心的惊惧,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到月芽这个问题。
她也在赌,赌有国丈府的那嬷嬷在,苗大夫人不敢。
关嬷嬷一直在花厅门口等着,见到沈莹来了,便朝里面说了一声。
等到沈莹到了,她则将月芽给拦在外面,不准她进去。
沈莹好好整了整理心绪,迈进了门槛,看到端坐在上着的苗大夫人,心里竟莫名的不慌了。反而笑了起来,“当年我进京回伯府,大嫂嫂也是这样坐在上首看着我。只是那时我家资丰厚,大嫂嫂待我嘻笑颜开,亲昵无比。如今呢,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却是物是人非了。”
沈莹记得这么清楚,苗大
夫人却是早忘了,要不是经她提醒,自己竟是半点儿也想不起来。
“的确是物是人非了。”苗大夫人跟着感叹了一句,“要是你不做出有违伦常的事,咱们还能是好好的妯娌。”
“这话你自己信吗?”沈莹冷嘲的眼神狠狠的落在苗大夫人身上,“早在你们算计庶房家产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会有多么恨你们。”
这里没有外人,苗大夫人也用不着再装达理通情,“庶家的家产本就是从这个伯府分出去的,重新拿回来又有什么不对?但凡你膝下有个一男半女,我们也不会这么做。你为何不这样想想,将来你死了,这些家产还是要回到伯府来的。”
“呸……”沈莹啐了一口,“你说这话就不会觉得恶心吗?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我公爹可是为了替伯府顶罪才被强行给分出去的,给到他的那点家产除了宅子之外,还有什么父样的东西?现如今你们从我手里强抢过去的家业可都是我公爹用大半辈子的性命换来的。你们就这样强抢回去了,你们好意思受用吗?”
这事就要关乎在伯府的另一桩密闻了,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