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打开牢房,曾贤文和孙百万有礼貌的行礼,“木爷爷好!”
“你们跟老夫一起出去,你们的家人都打点完了,这里不让人随意进来,带你们去大理寺备案,备完案就可以回家了。”
木子黎一听,扯了扯木老将军的衣袍,
“爷爷,把慕希也带出去好不好,她和我们一样,什么也没干!”眼里满是期许。
“她不行,上面有交代,有人告她杀人未遂!”依旧是中气十足的声音。
慕希的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了起来,盯着栅栏上爬行的蜘蛛,搜寻记忆,自己杀谁了?
木子黎不可思议的喊道:“爷爷,不可能,她杀谁未遂了?”
“老夫不知,少管别人的事,这次回家好好习武,也去军营考个武官职位,别在家瞎混,不学好!”警告的声音。
木子黎走出牢房,把狱卒强行拉到慕希的牢门前,
“大哥,把我和她关在一起行不,要不晚上她一个人会害怕!”
狱卒像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木子黎,抽回手臂。
安慕希扫了一眼走来的孙百万和曾贤文,
“子黎,别胡闹,跟爷爷出去,我没事,没看换洗衣服和被褥都带来了。”
孙百万关切的说道,“慕希,你杀谁未遂了?”
“就是,天天和你呆在一起,我们怎么不知道!”曾贤文疑惑的眼神。
哪知不等慕希回应,传来木将军不耐烦的声音:
“你们不想出去就呆几天,老夫没时间陪你们耗着。”
木子黎看向木老将军:“爷爷,您帮帮她,您连我们三个都带出去了!”声音里满是恳切。
“混账,老夫看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找打?”
木将军举起手里的马鞭,可高高举起后,轻轻落下,上前两步,扯过木子黎扛在肩膀上往前走。
“爷爷,爷爷我不出去,我要陪着她,要不晚上慕希会害怕。”木子黎的声音里有了哭腔。
“啪,”屁股上重重挨了一巴掌,“闭嘴!”木将军愤怒的声音。
“放我下去,爷爷!”
“啪!”又一巴掌。
听着木子黎哭求的声音,慕希红了眼睛,这么多年,这个木子黎就像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处处维护自己,虽然自己花了不少银子,可并非花银子就能买来所有真心,比如孙耀宗,还有刚刚那两个人怎就不见他们梨花带雨?
世态炎凉多变迁,人情世故多冷暖,古今凡事多曲折,随世沉浮多简单。
慕希看得很开,并不难过,转过身子打开包袱,从空间里拿出牙刷和牙杯,倒了一杯水,蹲在地上刷牙。一大早晨被人家从被窝拉到这里,饭都没吃一口。
时间过的飞快,
一上午慕希除了看墙角的恭桶,就是数栅栏门上的蜘蛛网有多少层。总之,闲的很。外面牢房里不断有官差提犯人,可没有一个人来提自己。
临近中午的时候,两个狱卒拎着木桶,在每个牢门口发馒头。
慕希抻着脖子看清了,每人一碗绿色菜汤和一个馒头,看这架势一天似乎就这一顿饭了。
当看到狱卒身后走来的人时,慕希开心的笑了起来,把胳膊伸出栅栏门,“哥,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只见安承恩拎着一个包袱,面色凝重,一身暗红官服依旧英气逼人。
来到慕希牢门前,关切的问道,
“希儿,你怎么又去赌,晚上还不回家,昨天我去长安县执行公务,刚刚才回来,父亲说你又惹事了!这次说你得罪了上面的大官,用了银子也不好使,大哥也是办公差才进来看你!”
“哥,我知道,一定是那个孙耀宗,这个货在希儿过生日那天,听太子教唆,给我下了迷药,又指使两个黑衣人把我运到城外,想要玷污妹妹清白!我昨天不过是吓唬他一下!”
安承恩扫了一眼两个发馒头的狱卒,
“希儿,那也不可以,你推他到窗外时很多老百姓都看到了,现在大理寺那替他做证的老百姓能有十几个,你说他下迷药给你,可证据和证人呢?”
慕希闪烁了一下黑眸,“没有证据,因为喝完酒我觉得不舒服就回客栈睡觉了,药效也是在客栈发作的。至于那两个黑衣人,希儿不记得他们的脸。”
“你呀,就是太能疯了,父亲常年做生意,大哥在军营里,姨娘把你惯成这个德行!”安承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无可奈何。
看到大哥眼底的无奈,慕希勾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哥,没事,疖子总要鼓出头的,对了,如果对簿公堂的话,希儿要告他个强奸未遂!”
安承恩白皙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你,你这丫头什么话都敢说!”大掌成拳轻咳了一下。
慕希被大哥害羞的样子萌到,小声说道:
“哥,在生命和名节面前,名节什么都不是,他有把柄在我手里,没事。”说完,一把扯过安承恩手里的包袱,“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来的过于匆忙,只有一只烟雨蒸箱的烤鸡和一袋子清水,木子黎塞给我十个咸鸭蛋、一袋塘炒栗子和十个肉包子,他说你爱吃。”
“谢谢哥哥,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