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男人有了力气,将身体放平,轻轻抚摸胸前的伤口,“我龙京墨欠安姑娘一条命,将来必将报答!”
“你叫龙京墨?认识我?”慕希汗毛倒立,自己都这么出名了么?
“姑娘昨夜在城门口和太子起了争执,在下刚好看见。”
“喔!”慕希不再说话,默默回到稻草堆上,自己这光辉形象刚立起来就怦然倒塌了,慕容文朔这个挨千刀的,偏偏选在城门口羞辱自己,让他这辈子不能人道,登不上大宝之位。
牢房陷入死寂。
二人很快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一阵尖叫划破整个牢房,“啊,不好了,那个小子从天窗逃跑了!快,快去通知殿下!”接下来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慕希睁开眼眸,看向身侧,面色大变,哪里还有龙京墨的影子。
腾的站起身子,当看到栅栏门下一个大坑时,顿时明了,他是从坑里逃出去,从自己牢房的天窗爬了出去。这个男人好厉害,身负重伤,昨天一副濒临死亡像,双脚被铁链锁住,可居然能逃出大牢。
扭头看向走廊最远处,只见太子慕容文朔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他那个脸子好像能刮下寒冰!
“废物,都是废物!”太子手拿软鞭,狠狠抽打跪地讨饶的狱卒。
听着那刺耳的鞭哨,慕希后背冒起凉风,“完了,他找茬来了!”
心思百转千回后,从空间里拿出一袋痒痒粉,涂抹在袖子上,肩膀上,这个变态一会肯定动手动脚,只要他碰自己就让他痒个七七四十九天。
果真,慕容文朔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个狱卒,其中一个狱卒抱着一块大石头放到栅栏下的大坑里。
慕容文朔扫了一眼栅栏门下的坑,又把视线移到安慕希那白皙的脸上。
一夜过去,看不出任何恐惧和慌乱,这个女人昨天在自己的赌场又是撒酒,又是洒银子造成现场混乱,导致自己损失惨重,要说不是为了报复自己退婚,鬼都不信。
四目相对,一个阴狠,一个淡然,好像从来没有过交集。
“哗啦啦,”狱卒打开牢房的声音。
慕容文朔走进牢房,发现地上有一堆剪碎的血衣,“你给他包扎的伤口?”
“是,狱卒让的。”
狱卒顶着一张乌青的脸颊讪笑,“是,殿下,小的怕他死在这里。”
“可是人呢,知不知道为了抓他,本太子费了多大的劲?”慕容文朔突然咆哮,一只大掌狠狠抓住安慕希的脖颈,推到墙根,“是你勾结他抢走了赌坊的银子对不对?”
慕希面色由白变青,艰难的挤出两个字,“动机呢?”
“因为本太子退婚,抛弃了你!”
“从未动情,何来恨?”
“你!”慕容文朔更加愤怒,眼睛开始变得猩红,大掌更加用力。
慕希的脸由青变紫,她狠命的去掰桎梏自己的大掌,可根本无济于事,一抬膝盖,狠狠顶向太子胯下。
太子快速弯腰,松开大掌,可还是被顶到。
“安慕希,你找死,跟本太子欲擒故纵是不是?”在这京都城里,人人都想做自己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名媛望族挖空心思往自己府里塞女人,如果不是看安家有钱,怎会选她家做太子妃!
安慕希大口喘息着,看着慕容文朔那隐忍的模样,断断续续的说道,“殿下,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不要因小失大!”
慕容文朔眼里迸发出一股邪恶的狞笑,“因小失大?”不善的眼神上下扫视慕希,发现牢房里的她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那凌乱的发髻,抬起手端起慕希下颚,“取悦我,本殿下就可以放了你!”
“别碰我!本姑娘相信大夏的律法是公正的,子黎他们都平安出去了,所以我也没事!”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蓄意谋杀兵部侍郎的儿子孙耀宗!”目光灼灼的眼神好像两把刀子来回剐蹭。
安慕希心里一万个草泥马跑过,“那大可以对簿公堂,本姑娘倒要告他个强奸未遂!”
“你!”慕容文朔怔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厚颜无耻!“你有何证据?”
“他昨天以丢失银票为借口,搜本姑娘的身子,所以本姑娘奋起反抗,无意将他悬到窗户下!”安慕希声音不急不缓,一副稳操胜券的态势。
慕容文朔深邃的黑眸变来变去,越发觉得这个安慕希不是想象中的无脑,短短几句话,把罪责推的一干二净。抬起手,还想在占些便宜,突然一股钻心的痒窜入手心,“嗯!”一声痛苦的闷哼,“你给本太子下药了?”探寻的眼神。
安慕希摊起双手,耸耸肩,示意手里什么也没有。
慕容文朔眸子再次变得猩红,揉搓一下大掌后走出牢房,走到狱卒身边脚步顿了一下,眼神突然狠厉起来,拔出腰间的配剑,“刷刷”两下,两个狱卒扑通倒地,脖颈流出殷红的血,
“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尔后,长剑在狱卒身上擦了擦,收刀入鞘,大步朝前走去。
听着走远的脚步声,慕希蹲下惊愕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狱卒,这个王八犊子,这杀人怎么跟杀鸡一样,刚刚就不该下痒痒粉,而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