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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兴德打量二人,安婶经老公提醒才想起来, "原来你是阿德?居然长这么大了。我一点都没认出来。"
吴兴德想了好半天,终于有了点印象, "你们是那个房地产的职工?"
提起那个房地产,安叔一副别提的架势, “我们早就不在那里干了,地都是从市民手里骗来的,太缺德。"
安婶握住吴兴德的手, "你们家当时也拆迁了。后来搬去哪了?"
吴兴德有些不自在,抽回手, “我们搬到了深水步。”
"你老豆怎么样?以前我和你老豆关系不错。"安叔蠢蠢欲动。提起父亲吴兴德的脸上露出遗憾, "他去世多年。"
安叔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拍拍他肩膀, "苦了你。我就住在这儿,你有什么需要只管提。"吴兴德点点头,以回去写稿为由,离开冰室。
安婶看着他的背影, "以前多开朗的人啊,现在一句话都没有。"
"他老豆年轻时身体不好。那时候就指着拆迁款救命的,可惜最后也没能活过来。"
安婶忍不住咒骂, "还不是房地产公司缺德,总是卡他们的拆迁款,钱迟迟不下来,最后耽误了病情。"
提起往事,安叔也是满脸愤恨,"就是李德义造的孽。要是他当时不克扣拆迁款,他儿子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活该他儿子被抓。"
安婶叹了口气。
苏念星听着他们交谈心不在焉,她想起李韶光,思忖片刻,她还是决定打电话给郑健浩,从他手里要到钟德堂的联系方式。
钟德堂在家里躺着,说是身体不舒服。看样子他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种生基才出了毛病。
挂上电话,她看了眼日历,明天她第三道谶语会应验,而张逸仙必然会因为种生基遭到最严重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