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轮进门没多久,齐子蛰就问了老丈姓氏。 老丈姓姜。 所以,她现在是姜玉兰了。 李丹青掀车帘往外瞧一瞧,问老丈道:“还有多久才到城门?” 老丈也掀车帘,瞧一眼道:“估摸还得小半个时辰。” 两人坐车闷,又继续聊家常。 李丹青从老丈嘴里套出姜玉兰所有资料。 姜玉兰今年二十五岁,夫家姓陈,膝下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她胆小怯懦,很少出城门。 守城那些人,不大可能认得她。 正闲聊,马儿突然嘶叫一声,马车“哐”一声,停下了。 车夫咒骂了一声。 李丹青杯弓蛇影,脸色一下变了。 还是老丈掀帘,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答道:“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下,差点撞上去了。” 李丹青一颗心缓缓放回原处。 她掀开车帘朝外看。 这一看,不由抿抿唇。 嗬,前面的马车,是洛兰那辆马车。 拦着洛兰马车的,是骑白马的郭靖安。 所以上上轮,洛兰主仆打开始,也是要出城去的? 车夫瞥见前面的马车被一个贵公子拦住,那贵公子朝马车里女子说着调戏的话,笑得很风骚。 车夫马上认定,前面马车坐着的,是楼里的女人。 这种坐豪华马车的楼里女人, 他平素可见不着。 车夫瞬间热血, 一跃下马, 跑前面去责骂。 他自然不敢骂贵公子。 他骂的,是马车内的女人。 “哪儿来的婊`子?怎么拦着路呢?” “还让不让别人走了?” “大白天的,在路上就勾起了人,伤风败俗。” 他骂得太难听。 车帘一掀,露出香儿的脸。 香儿骂道:“哪儿来的野汉,胡说什么呢?” 车夫见马车内的女人果然又美又骚,当即上头,跳着脚道:“勾人还不许人说了?敢不敢下马车,让爷瞅瞅你们!” 郭靖安皱了眉,挥鞭子朝车夫道:“走不走?不走回头叫你兜不了走。” 车夫听得郭靖安说话,分明不是本土人,自然不怕,叉腰道:“不走你能把我怎么着?” 郭靖安在美人跟前失了面子,当即大怒,拍马朝车夫冲去,一边挥鞭子。 车夫一边跳脚,一边大喊起来:“夭寿啦,一个外地人,为了一个婊`子,要行凶杀人啦。我要告官去!” 李丹青在马车内听着这变故,忙喊老丈道:“快去拦住他,别节外生枝了,咱们还要赶路。” 老丈正掀车帘看得津津有味。 他道:“大白天的,路上就勾起来,确实伤风败俗,得骂骂,煞煞这歪风。” 李丹青大急,再耽搁下去,万一魏家人追来…… 她惶然道:“老丈,回头婆母知道我遇上楼里的女人,听了这些污言污语,要骂我的。咱们快些走!” 老丈闻言,终于喊车夫道:“老陈,咱们杵这儿不走,回头拦了别人的路,也会叫人骂的。” 又补一句,“出城晚了,回头拉不着客,要空车回来,不合算。” 车夫骂骂咧咧跃上马。 不想郭靖安不干了,拍马过来道:“不是要报官么?倒是下马,跟我一道去见官。” 李丹青差点嚎叫,什么破事,还扯着不放? 正郁闷,突听外面传来另一个声音道:“郭公子,发生何事?” 是朱峰的声音。 李丹青一阵无言。 浑身无力。 怎么又碰上他! 洛兰也认得朱峰的,这会掀帘子,委屈道:“朱爷,你得帮我做主。” 郭靖安则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说了。 朱峰腰中佩刀,浑身冷气场,一看就是官门中人。 车夫早怯了。 他忙道:“官爷,是一个误会。” 说着拍马要走。 朱峰按着刀,拍马上前,冷声道:“车里还有何人,下来!” 车夫嚅嘴唇道:“我们赶时间走亲戚。” 朱峰扬声,“车里的人下来。” 他们搜查那人,一个多月了,遍寻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