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蛰眼中也有了笑意。 “自然要让他们打起来!” 李丹青把手中的帷帽递给齐子蛰,低声道:“不是说还有两队人马在茶馆处探听消息么,虽说这会还早,茶馆还没开,但为防万一,你还是先戴上!” 齐子蛰接帽,戴到头上,示意李丹青站着不要动,自己则踱到街口,朝一个蹲在地下吐口水的闲汉招招手。 闲汉见得有人朝他招手,马上小跑过来。 齐子蛰瞬间转身,走回商铺角檐下,摘下头上帷帽,戴到李丹青头上。 防备闲汉乱瞧她。 闲汉很快过来了。 齐子蛰丢一块碎银子给他。 待那人接住,便道:“去魏家报一个口讯,报完之后,跟着他们走,趁机捣乱。回头还来这里找我,我再给你一锭整的银子。” 闲汉大喜过望,如此天降横财的事,百年难遇,当下连声答应。 “爷,我口齿伶俐,报讯什么的,没问题。” 齐子蛰报了魏宅的地址。 看着闲汉道:“到了魏家,你描述我们两人的年纪相貌,说看见我们在闹市买胡饼。” 他停下,让闲汉先描述一下他们的年纪相貌。 闲汉描述得活灵活现,确切道出齐子蛰和李丹青的特征。 齐子蛰满意。 接着道:“你说你看我们像一对狗男女,特意蹭近,悄悄偷听我们讲话。” “听得我们说什么魏家,什么二郎,什么三娘。” “还听得我们说要去城西百里坡小树林,说那里有人接应我们。” “你觉得,这一对狗男女肯定没有好事,决定到魏家报个讯,讨个赏。” 他让闲汉复述一遍。 闲汉很伶俐复述了,还添了几句骂街。 这些个什么狗男女的话语,复述起来特别带劲,让人忍不住要加戏。 齐子蛰再交代道:“你报了讯,跟着他们到城西,若见有另一队人马至……” 他先形容一下朱峰诸人的服饰和身形,继续道:“见到有这样一队人马至,马上大喝一声,说这队人就是来接应狗男女的,没错儿,就是他们。然后喊打喊杀。” 闲汉很兴奋道:“爷,交给我,我最擅长当这样的搅屎棍!” 齐子蛰:“去吧,完事记得来这儿领一整锭银子。” 闲汉“嗨”一声,健步走了。 齐子蛰再去街口喊两个闲汉。 待他们过来,丢一块碎银子给他们。 这才朝李丹青道:“你把咱们被冤枉的事情编一编,让他们记下,待会儿到处去说一说。” 李丹青迅速编了起来。 “石龙镇,魏家大郎上京赶考,被一个名`妓所迷,决定休弃妻室元配,另娶名`妓为妻。” 齐子蛰适才已跟李丹青通过气,说上一轮,从潘雷嘴里得知,魏大郎攀上的,是 圣人最宠爱的荣昌公主。 她要编故事传扬出去,若编出一个公主,闲汉们敢复述,外间的人惜命,不一定敢传扬。 编名`妓就不一样了。 这些人一听名`妓,不管有没有合理性,都会打鸡血,起劲传扬。 且名`妓只有艳名,没有权势。 众人传扬起来时,还会往里加油添醋,往死里抵毁,情绪激动。 两个闲汉一听名`妓,果然兴奋起来。 李丹青继续往下编。 “魏大郎怕妻子不肯离家,影响他另娶,遂让人回家告诉母亲,说他在京攀上权贵之女,请母亲帮忙处置掉这个元配妻室。” “▯” “正好家中女儿魏三娘救了一个男子,这男子叫尔言,寄住魏家,失了忆,不知道自己来之何方。” “魏母给尔言和儿媳丹娘下迷香,安排他们在一间房,然后破门去捉`奸,冤枉他们有私,打算缚了他们去浸猪笼,给儿子清路。” “天可怜见,尔言有些功夫,带着丹娘逃了。” “现魏家举一族之力,要捉拿尔言和丹娘。” “大家说,是不是该制止魏家行恶,给尔言和丹娘一条活路?” 两个闲汉平素也在茶馆门口蹭说书先生评书,但几时听过这等直白香艳狗血虐恋故事? 当下听得如痴如醉,直待李丹青止话,犹自问道:“接下来呢?” 李丹青清清淡淡道:“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齐子蛰接嘴道:“接下来,你们去人多的地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