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昨晚使尽解数,讨得皇帝欢心,今早起来,容光焕发。 心腹宫女紫衣给她披衣,笑道:“娘娘今日娇艳如花,不须点胭脂了。” 萧贵妃眉眼还有春意,吩咐紫衣道:“本宫换下来的寝衣和里衣,你亲自拿去烧了,不要留痕迹。” 紫衣低声应了。 皇帝自服食丹丸,常安歇在丽嫔处,可丽嫔有孕,其实不能服侍。 萧贵妃总是趁着时机,把皇帝请到自己寝宫中。 只她惊觉,皇帝已不如从前,她那些温存手段,竟派不上用场。 好在近来,她有了法子。 昨晚上,寝衣和里衣先薰过那种香,至上榻,稍稍一用手段,皇帝果然勇猛起来。 一夜春风,帝妃俱欢。 送了皇帝上早朝,萧贵妃又上榻眯了片刻,这才起来。 因先叮嘱过,只有心腹宫女进来服侍,余者诸人,侍立在寝室外。 紫衣扶着萧贵妃坐到梳妆台前,笑道:“娘娘自己看。” 萧贵妃对镜一照,见自己容颜果然娇艳,不由惊叹,半掩嘴道:“他倒是跟本宫提过,说那香能使女子更娇艳,本宫听着以为夸大,没料到是真的。” 紫衣低声道:“有了他,娘娘以后自还能独宠。” 萧贵妃很满意,交代道:“厚赏他,让他好好用心,多配些奇香。” 紫衣道:“娘娘肯用他的香,是给他脸面,他自要用心。” 说毕话,紫衣开了寝室门,喊宫女端水进来给萧贵妃洗漱。 才收拾毕,另有宫女进来禀道:“娘娘,鲁嬷嬷来了。” 鲁嬷嬷进了昭阳宫,躬身道:“太后娘娘有召,请娘娘过去景阳宫一趟。” 郑太后这些年吃斋念佛,甚爱清净,极少找萧贵妃的麻烦。 萧贵妃仗着皇帝宠爱,儿L子出色,在后宫一家独大,倒也不怵郑太后。 当下问鲁嬷嬷道:“嬷嬷,太后娘娘突然召见,可知是什么事?” 鲁嬷嬷脸上表静,躬身道:“娘娘过去了,自然知道。” 萧贵妃一笑道:“嬷嬷不说,本宫也约略知道。莫不过李丹青跟太后娘娘告状,说本宫的不是,太后娘娘想为她出头罢了。” 她款款起身,“走罢!” 景阳宫中,李丹青亲自泡茶奉与郑太后。 一面思忖着萧贵妃的事情。 萧贵妃掌管后宫多年,儿L子秦王手下各色能人,弟弟萧宇墨在外敛财…… 且昨日寿春宫那一幕,便可知,她的人遍布宫内。 她一时因身份屈于太后之下,过后只怕要报复回来。 李丹青抿抿唇,郑太后一心礼佛,看着早不理后宫事了,这样一来,手中其实也没有权柄。 她若今日压不下萧贵妃,会不会想法以太后之尊夺回一些权柄呢? 一会儿L,宫女报进来道:“贵妃娘 娘来了!” 郑太后淡淡道:“传她进来!” 萧贵妃进得殿内,屈膝行礼道:“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郑太后冷冷看着她,也不喊她起来,只道:“萧贵妃,你可知罪?” 萧贵妃自己站了起来,叫冤道:“太后娘娘,臣妾本也想早早过来请安的,可是想起太后娘娘叮嘱过,说要礼佛,不想让人扰了清净,臣妾才斗胆睡到这么晚。” 郑太后冷笑一声,看着鲁嬷嬷道:“你问她!” 鲁嬷嬷便上前道:“贵妃娘娘,昨日荣昌公主使唤杜嬷嬷到园子里召乐阳公主至寿春宫一事,你如何说?” 萧贵妃一听这个,马上跪下了,眼泪说来就来,泣道:“太后娘娘恕罪,荣昌因这个事,脖颈受伤,若调养不当,还有生命之忧,她已受了教训。” “太后娘娘,乐阳是您孙女,荣昌同样是您孙女,您怜惜乐阳,也请怜惜怜惜荣昌!” 郑太后喝斥道:“哀家问你,是谁给了荣昌的胆子,敢借用哀家名头,使唤杜嬷嬷去御花园召乐阳的?” 萧贵妃眼泪滚到腮边,哽咽道:“荣昌虽有千错万错,但求您看在长公主份下,饶过荣昌一次。” 郑太后一怔,喝道:“飞龙远嫁多年,这事儿L跟她有什么关系?” 萧贵妃抬起头道:“太后娘娘,五年前突厥使者上京,说长公主饮食失调,且身边缺人,想要几个懂事的宫婢并两个懂突厥语的大夫。” “宫婢之事倒是容易,但懂突厥语的大夫却不好找。” “后来,还是宇墨设了法子,终于寻得两个会说突厥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