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来,晋王接过,亲自试了药,这才坐到榻边服侍皇帝喝药。 李丹青便在旁边递帕子。 皇帝喝了药,准备就寝,吩咐李丹青道:“这儿有老三就行了,你回罢。跟母后说,朕没事,请她放宽心。” 李丹青便应一声,站起告退。 回至景阳宫,李丹青跟郑太后说了皇帝病情,说毕才提起突厥使者要上京求娶公主之事。 郑太后听毕脸色变了,骂道:“满朝男儿,无一人能打么?送了一个公主不够,还要送么?” 李丹青忙给她抚背道:“皇祖母勿动怒,父皇也说了,让孙女早些择一个驸马避过此事。” 郑太后喘着气道:“飞龙和亲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间,大夏朝无一丝长进,突厥要来求娶,就得答应么?” 李丹青忙给她顺气,“皇祖母息怒!” 郑太后骂了几句,出了气,渐渐平静,这才问李丹青道:“除了齐子蛰,你还有什么人选?若有,哀家自为你做主。” 李丹青摇头,“暂时没有。” 郑太后便问道:“你瞧天奇如何?” 李丹青叹口气道:“皇祖母,孙女不是薄情的人,这当下虽说要赶紧择驸马,可除了齐子蛰,谁也瞧不上。” 郑太后摇头,“为着那个誓言,齐子蛰断不敢当驸马的。” 李丹青有些发愁,低声道:“待孙女好生想想。” 第二日, 晋王妃戚书婉进宫, 她先去叩见皇帝,在病榻前和晋王一道侍疾。 皇帝喝了药,便摆手道:“这儿自有人服侍,你们下去罢。” 晋王这才带着戚书婉告退,另去给郑太后请安。 郑太后得知戚书婉进宫,是专门来协助晋王办理秦王诸人丧事的,便道:“丧事繁琐,你们且去忙,不必杵这儿。” 晋王和戚书婉便告退。 出了景阳宫,戚书婉问道:“依陛下的意思大办吗?” 晋王见左右之人避得远,便低声道:“表面上,自要依陛下的意思大办,按着他们的品级和位份办,私下么,差不多就行了。” 戚书婉吁口气道:“真大办,那可太糟蹋钱了。现下国库空空,拿什么去填这些窟窿?” 她左右瞧瞧,压低声音问道:“还没下旨抄秦王府么?若抄了,多少能填一下国库。以后这些可就是……” 晋王一下打断她的话,“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早。” 戚书婉忙噤声,隔一会又笑道:“如今还有谁能跟你争?” 晋王摇手,“父皇心思不定,底下也还有年幼的皇子。另有一个,父皇最近颇宠爱乐阳,乐阳说的话,父皇都听进去了。” 戚书婉有点不快,“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又嫁过人,且和子蛰闹了那些八卦……” “就因为长成那样,个个都要宠着她么?” 晋王脸上没有表情,脚步却加快了。 戚书婉知晓这是不快了,忙小碎步跟上,小声道:“好啦,不说就是。” 晋王慢下脚步,淡淡道:“这些有的没的,少说。” 他话锋一转,“父皇准备给乐阳择驸马,你有人选吗?” 戚书婉吃一惊,“怎么这么突然?” 晋王简单说了原委,“父皇因当年送姑母和亲,被皇祖母怨到如今,现下乐阳在皇祖母跟前侍候,父皇不愿再因这种事惹皇祖母生气,所以……” 戚书婉压着嗓音道:“所以就不顾国事了?万一突厥娶不到正牌公主,一时恼了,要起战端怎么办?” 晋王脸色一沉,“轮不到你操心的事,别操心。” “你只说,你有驸马人选没有?” 戚书婉想了一下道:“我表弟王嘉若便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明儿先去问问他愿意不愿意当驸马。若愿意,便让他家到陛下跟前求娶。” 晋王点头道:“王嘉若也不输齐子蛰多少。” 李丹青要选驸马的事,第二天就传扬出去了。 太后寿辰那一晚,皇帝御前认女时,当时有幸参加寿宴的诸多贵族子弟,都被李丹青惊艳过。 当下听得她要择驸马,便有许多人求到父母跟前,表示想进宫求娶。 因宫中还在办秦王诸人的丧事,众人暂时按下心思。 待秦王头七过后,各家便行动了。 这一天,先后有七辆马车进宫,皆是想求娶李丹青的。 这七人先后到皇帝跟前请安, 直接表示想当驸马。 皇帝瞧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