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武将军府的日子,李丹青是把李仲然当成亲弟弟看待的。 当下见着他,只得搁下茶杯,喊道:“仲然,过来!” 几步远的距离,李仲然也做出奔跑的姿势,一个起跃到了李丹青跟前,像在神武将军府那样,笑着问道:“姐姐有什么吩咐?” 李丹青瞪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李仲然搓搓手,低声道:“父亲让我来的,说既然要选驸马,何不选一个自己人?” 李丹青没好气道:“你才多大?” 李仲然挺挺胸,“姐姐,男人嘛,多吃几口,很快就大了。” 李丹青:“……” 李丹青明白李大鼎的意思,选李仲然,一切好说,也不须防着。 可宫中的事牵涉太多,李仲然年纪太小,一旦被卷进旋涡中,下场难料。 李丹青摇了一下头,温声道:“仲然,你回去跟将军说,我选驸马,是要选适龄的,不会选小孩子。” 李仲然不满了,“我哪儿小了?别人做得的事情,我全做得。” 李丹青还没答,就见内侍又进殿禀道:“太后娘娘,公主殿下,武安侯府齐子蛰求见!” 众人齐齐一愣。 齐子蛰今儿来,除了搅事,还能干什么? 难道他敢不顾谢夫人誓言来求娶公主么? 若如此,定众人唾骂,世所不容。 齐子蛰进了殿,朝郑太后行礼请安毕,抬头道:“太后娘娘,臣有一事,要私下跟公主殿下说,说过此事之后,殿下若还坚持要选驸马,臣便撤手,绝不再纠缠。” 郑太后看他一眼,见他眼神坚定,不像是来闹事的,且想着他到底与李丹青一场情份,现下当着众位驸马人选,做个了断也好,省得以后说嘴。 鲁嬷嬷扶李丹青到偏殿小厅。 一会儿,齐子蛰进厅。 鲁嬷嬷便去守在门外。 “丹娘!” 齐子蛰近前,看着李丹青道:“晋王殿下告诉我,说突厥新王继位,已派使者上京,准备求娶公主。” “因此,你才要马上选驸马。” 李丹青也看着他,有些伤感,九次沉塘轮回,两人相依为命,两人之间的感情,不是能轻易舍弃的。 但局势如此,也不能因为他,就不事作为,等着被送去突厥和亲。 她轻声道:“你知道就好,我是逼不得已。” 齐子蛰幽叹一声道:“待你选定驸马,我们之间便只能了断,从前种种,皆是云烟,可我不甘心。” “丹娘,你真能忘记我们之间的情份?” 李丹青咬着唇,“子蛰,世间除了情爱,还有许多别的事。” “你是大夏国之臣,当尽臣子责任,助着君主强大国家,有朝一日不再惧怕突厥了,才能言及其它。” 齐子蛰趋前,伸手抚在李丹青脸颊上,低声道:“今日之后,将成陌路 ,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李丹青红了眼眶道:“你说!” 齐子蛰又再趋近,贴到她耳边,呼吸带着一点湿气,耳语道:“我可以亲一下你吗?” 李丹青瞬间心乱,僵着身子不动。 齐子蛰手臂环上她的腰,突然抱起,让她双腿盘在自己腰上,把她抵到墙边,凝视她的眼睛。 李丹青只觉齐子蛰双手如钳,身子火烫,鼻息又热又湿,一时心慌意乱,挣扎道:“放我下来!” “别动!”齐子蛰声音带着一点暗哑,“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么?” 话音一落,嘴唇已噙住李丹青的唇。 如狂风拂过花蕊,不断侵占,不放过一分一寸。 多日的相思,多日的焦熬,全在唇舌间。 李丹青身子酥软,渐渐俯就,嘤咛出声。 这刻,她便知道,她其实不舍得齐子蛰。 随着秦王和魏氏一家倒台,轮回里那些煎熬与担惊受怕,渐渐淡去,但轮回里与齐子蛰的情份,未减半分。 携手而逃,相依为命的情份,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足足一刻钟,齐子蛰还意犹未尽。 李丹青却有些撑不住,伸手捶打他。 齐子蛰只得松开,再一看,李丹青脸颊两片桃花红,鼻尖红红,嘴唇微肿,更勾人了,一时又忍不住,把她放到椅子上,再度俯下头。 又半刻钟,李丹青捶打他道:“放开!” 齐子蛰不放,一个旋身,自己坐到椅子上,把李丹青抱放在膝盖上,双手揽在她腰上,不让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