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昪勉强压制住了怒火,他暂时不想对杨琏做什么。
然而他心中还是会烦闷。
在最烦躁的时候,李昪会喝闷酒。
玉山对宋福金建议,如果每次李昪喝酒了,来看望锦琅的时候,最好她跟在身边。
宋福金不解,但是总觉得玉山不会害锦琅。
李昪喝酒之后,宋福金总是小心伺候。
如果李昪要去看锦琅,她一定携手陪同。
锦琳依旧守护在锦琅床边。
她对锦琅照顾得无微不至。
“锦琅出事,是她自己想不开,锦琳,你也不用如此自责。你应该回庐州去了,总不能把你丈夫一个人扔在庐州,成何体统!”
李昪教训锦琳。
锦琳低下头去。
“姐姐一天没有恢复,我一天不安心。”
她低头啜泣。
宋福金安慰她:
“锦琳,锦琅有人照顾,你父皇说得对,你成亲了,理应好生侍奉丈夫,长期留在西都已经不合适。”
锦琳点点头,眼眶红红。
李璟家里面忽然传出事情,说凌氏的怀相不好,恐怕要流产。
宋福金心里面吃了一惊。
不会是齐王妃钟氏忍受不了凌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吧。
宋福金不得不抽出一些精力,询问凌氏的事情。
她最近把心思都放在锦琅身上,凌氏的这一胎,她确实没怎么过问。
李昪不满。
“李璟的后宅还是要安静一些,子嗣也重要。听说不但凌氏的怀相不好,李璟的三子,叫什么来着,那孩子生病了,听说病得不轻。你这个做祖母的,应该上一点儿心。”
李璟的三子还没来得及取一个正式的名字。
他对这个儿子很一般,随便睡了一个侍女睡出来的,李璟也懒得给母子两个关心。
可毕竟是他的儿子,生病了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御医去给皇孙诊治。
“不好,恐怕是小儿伤寒,症状十分凶险。”
宋福金听了这情况,也十分揪心。
她的精力被牵扯,李昪喝了酒之后再来锦琅这里,便没有理会。
“锦琅,你究竟何时能完全醒过来呢?”
李昪心里难过,双眼赤红。
“父皇,御医已经竭尽全力,但是,若人心存死志,那么无论如何也是救不好的。”
锦琳在李昪耳朵边轻轻说着。
李昪愤怒地抬头。
“胡说,锦琅怎么会心存死志?”
“父皇,杨琏故意不给锦琅写信,就是为了逼锦琅去池州。”
李昪直视锦琳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又是从何说起?”
“其实,杨琏也不是完全不给锦琅消息,玉山去过池州,就是受锦琅的委托。杨琏通过玉山,已经告诉锦琅了,若是锦琅不能想办法去池州,他就一辈子不再理睬锦琅。”
李昪怒火中烧。
“竟然有这种事?是锦琅告诉你的吗?为什么玉山没有向我提起过?”
“可能是怕父皇一怒之下杀了杨琏吧。玉山是修行之人,心善,不想伤人性命。”
“不过,锦琅自从玉山回来之后,便精神大好。”
“那是因为,玉山跟锦琅说,等到她身子好一些,便想办法带锦琅去池州。”
李昪听了,皱起眉头。
“玉山是个有本事的,难不成想强行带锦琅离开?”
但是,他听出来这里面有漏洞。
“既然如此,锦琅为什么要服毒?”
“那玉山怎么敢忤逆父皇,不过是随口逗她玩罢了。玉山是为了让父皇和母后都念她的好处,用话语哄骗锦琅。锦琅精神好了,父皇自然对玉山刮目相看。其实,都是假话!锦琅醒悟,难免就走了极端。”
李昪暴怒。
“玉山!她怎么敢!杨琏!他又怎么敢!”
他愤怒地踱步。
“我要杀了杨琏,我要好好教训玉山那个逆女!!!”
“父皇息怒,稍安勿躁,不要气坏了身体。听闻玉山姐姐身边奇人异士多,她自己也本事不凡。父皇先不要去问她,以免打草惊蛇。”
李昪点头。
“朕先杀了杨琏那个懦夫。想把朕的锦琅骗到池州去,然后借机兴风作浪吗?想得美!!朕不会给你们这种机会!!”
李昪脚踏着愤怒回到自己处理政事的宫殿。
“来人,把莫修叫来。”
暗卫首领莫修得到了一份命令,让杨琏死于意外。
莫修领旨,急匆匆地走了。
“朕留了他这么长时间性命,他也应该满足了!”
李昪咬紧牙,愤怒染红了他的眼睛。
宋福金总觉得心头突突突地跳。
好像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锦琅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本来,宋福金想让玉山再进宫来看看锦琅。
可是李昪却不许。
玉山感觉不妙。
“锦琅吃了我给的药,应该有所好转,现在却没能及时醒过来。大有蹊跷!父皇又不许我进宫,如今连指点弘冀这件事,都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