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丘和李建勋被晚辈婚事弄得一筹莫展。
皇宫里,李昪似乎因为李璟的事情,和宋福金也闹得不愉快。
帝后不和,大吵一架,宋皇后气病了,躺在床上。
李昪如今更喜欢去种时光那里找安慰。
“齐王只知道风花雪月,太文弱了,朕一直想换掉他,可是他毕竟是嫡是长。”
李昪在种时光怀里和她不停地聊着自己的心事。
“孙晟他们就拿这个原因说事,宋齐丘也劝朕,还是立齐王更加稳妥。不过立嫡立长到底不如立贤。汉武帝也非嫡非长,唐高宗是第九子。立储之事,本来就应该考虑全面,而不是以嫡和长来论事。”
李昪捏着种时光的腰,滔滔不绝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皇后因为这件事,和朕置气。人老珠黄之人,发起脾气来,面容恐怖至极,朕不想看。她说自始至终,都是为朕着想,可原来最后,皇后不过是想让儿子登上皇位。她心里没有朕。”
李昪似乎很悲伤。
“光儿,如今偌大的后宫,只有你最乖巧懂事。”
李昪拍拍种时光的手:
“你是朕的解语花,朕没有你怎么办?”
种时光对李昪试探:
“逷儿很聪明,他小小年纪,已经出口成章。”
李昪脸上都是笑容。
“聪明好,聪明好。幼子一般聪明的居多。汉武帝的小儿子刘弗陵就聪慧过人。”
种时光听了,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皇上,汉武帝真的好狠心,把刘弗陵的生母赐死了。”
“确实,这么做太残忍。”
“皇上,如果逷儿和刘弗陵一样,你会赐死臣妾吗?”
“不会,如果当时后宫有人指导刘弗陵,也不至于后面朝堂被权臣把持。”
种时光搂住李昪的脖子:
“皇上,其实立储君不一定非得是长子,幼子聪慧,也可以让幼子继承大统。汉武帝就很有魄力。”
李昪点头:
“你说的对,比那些大臣都有见识。”
种时光在李昪身上扭了几下:
“皇上是在消遣妾吗?”
“怎么会,朕最喜欢你了。皇后只想着做太后,朕厌烦她。如果,她能像你一样知道大局为重多好,你从来懂事。”
李昪提起宋福金,满脸不耐烦。
种时光小心翼翼地说:
“逷儿的聪慧世所罕见,皇上要不要考考他?”
“当然了,快把朕的宝贝带过来。”
李景逷的表现确实出色,口齿清晰地背了《论语》,李昪心花怒放。
“原来,李家也有神童。”
他重重赏赐了伺候李景逷的人。
种时光挥挥手,让人把景逷带下去。
“皇上,都说弘冀殿下出生的时候,有歌谣预言,他是真命天子。实际上逷儿出生的时候,也不同凡响。”
“哦?是吗?”
“逷儿出生的时候,满室红光,还有异香。”
“竟然还有这种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朕?”
种时光低头:
“是我不让人说的。”
她又抬起头,楚楚动人。
“妾怕皇后猜忌,毕竟,她一心扶持齐王。”
李昪点头:
“确实,皇后心胸狭窄。”
种时光握住李昪的手:
“皇上,其实逷儿才是真正的神明庇护,自带祥瑞,您要多看看逷儿呀!”
“有人能证明逷儿出生时候的景象吗?”
种时光笑了笑:
“当然有。”
李景逷出生时,在场的宫女嬷嬷都站出来,说当时确实满室红光,异香扑鼻。
“原来,我的小儿子这么不同凡响。”
李昪一脸惊喜。
他把卢大监叫过来:
“卢内侍,把这一干人等,都抓起来,扔到牢里去。”
李昪指着刚才站出来作证的嬷嬷宫女。
“这些人,一个也不留。”
种时光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陛下……”
李昪用手捏住她的下巴:
“光儿,你到底是什么人?”
种时光的眼眶红了,眼泪盈盈欲滴。
“陛下,是妾做错了什么吗?”
“你想让逷儿继承大统?”
种时光跪下来,把头伏在李昪脚上。
“贱妾该死,贱妾错了。贱妾一时间鬼迷心窍!!”
“你想要什么?”
“皇上,贱妾听您抱怨皇后,一时间起了歪心思,想着皇上厌烦皇后母子,那么逷儿是不是就有机会争一争储君的位置。贱妾错了。”
“满室红光,异香扑鼻……这不是一个歌伎出身的人能想出来的。”
李昪抓住种时光的头发,迫使她看自己的脸。
种时光一阵哆嗦。
“你到底是谁的人?”
种时光卑微地哭诉:
“陛下,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不对,你竟然知道汉史,刘弗陵的生母被赐死,张口就说了出来。”
种时光忽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