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拜见那可恶的师尊。
怎么说呢,虽然师兄遭受到了师尊的毒手,可对于少女而言,这是一个挫折,是一个坎坷,她如果连面对不敢面对,那岂不是和直接认输没有区别。
怀着这种如临大敌又心中惴惴忐忑不安的心情,她小心谨慎的走了进去。
不过,预料之中师尊心满意足,得意洋洋的姿态并没有出现。
而是一张两人围坐的桌案上,一壶香茶正在噼啪的炉火上煮着,茶香袅袅,很是怡人。
姜毓瑶静静的坐在一端,冰肌玉骨,白衣胜雪,清丽出尘,体态婀娜,像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见到小徒弟走来,她没有多少特别的神色,眉宇间也不存在任何的紧张与慌乱,有的不过是恬静与淡然,指了下身前的座位,淡淡开口:“坐吧。”
“???”
凌雪茵揉了揉眼睛,看着这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师尊,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与师兄水乳交融之后,师尊怎么越发富有仙气了?
难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有这等效果?不可能吧?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心中各般思绪一股脑的涌出,但眼下的局面不容少女深入思考,只能学着师尊的模样坐下,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
想要从师尊脸上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眉毛,这鼻子,这嘴巴,尽管师尊看上去还是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就是总觉得有些细节上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眼见这逆徒毫不掩饰的打量着自己,姜毓瑶也是浑身不太自在,小丫头是不是太自己为是了,真觉得自己飘起来了吗?
连基本的尊师重道都忘了?
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她吹了口好似轻烟飘动的水汽,不疾不徐的开口:“雪茵,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徒弟突然上门有点出乎意料,但好歹已经有了姬泠月的例子作为铺垫,她也就见怪不怪了。
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小丫头十有八九也都知道了,与其藏着掖着,还不如坦荡面对,大不了就是横竖一刀的事情,况且,一个十来岁的小屁孩而已,就算知道了又怎样,作为一个过来人,真当她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法。
“师尊,你今天气色很好啊!”小姑娘攻击性很高,尽管一上来就被师尊这装腔作势的模样吓了一跳,可一想到她做的事情,她心中的怒气就怎么都止不住。
“雪茵,你也看出来了?”姜毓瑶扬了下弯弯的黛眉,唇角与眉目间皆是有着几分宽慰和释然之色。
“我当然……”凌雪茵小脸儿板起,就要起身质问。
然而在她之前,师尊大人却神色骤变,当即抿着唇,低着眉,脸上瞬间愁苦哀怨起来。
“雪茵啊,实不相瞒,为师昨天压力太大,特地去找你师兄倾诉了许久,若非你师兄开导了为师一整晚,为师或许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
刚想骂人的少女直接愣住,目瞪口呆。
这一刻,面前恍若广寒仙子的女人飘然的仙意不再,整个人都黯淡无光,像是失去了丈夫的农家妇人,变得凄楚又可怜。
“师尊,你……你……”
小姑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话都说不连贯了。
她都没有质问开骂呢,怎么师尊你却先一步惆怅起来,甚至想死的心都有了。
“死”这个词,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啊!”
“师尊,有话好好说,别……别这样!”
“其实,真要说起来,为师挺对不起你们师兄妹的。”
“诶?”凌雪茵傻眼,师尊,您在说什么啊!
你这是在认错吗?
造孽啊,夭寿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师尊居然说对不起我和师兄。
姜毓瑶主动拉过少女的一只小手,紧紧握着,情真意切道:“为师虽然收你们师兄妹为徒,可也很少尽过师尊之职,你师兄还好,起码我还会抽空指点一下,可到你的时候,我全然当了甩手掌柜,导致一切都是由你师兄在负责。”
“您还知道啊!”少女小小的嘀咕一声,她早就想吐槽了,可是这话从师尊嘴里说出来,听在她耳朵里,总有点不是滋味。
不对,不对,不能被师尊给骗了。
这不过是师尊的小伎俩。
应该吧……
她赶忙摇了摇头,绷着小脸问道:“您昨晚与师兄在一块就是为了这些?”
互诉衷肠和水乳交融两个词实在是难以启齿,只能拐个弯隐晦提及。
“不然呢?”
眼见徒儿上道了,姜毓瑶唏嘘的喟叹一声:“本来为师也没有这种想法的,只是见着你师兄整天忙里忙外,早出晚归,就是为了让我们过上好日子,这段时间我也深有体会,反省自身,发现自己这些年来实在是太过懈怠与颓废了。”
“啊!”
凌雪茵小嘴张圆,傻傻的看着师尊,这话……这话真是师尊说出来的。
女人见状,继续开口:“你的师兄越是辛劳,为师便越是感触颇深,他只是元婴的境界,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森海界没有半分畏惧,挺直了腰杆子,东奔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