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
司命神女的宫阙后方,有一座翠绿如玉的山峦,草木丰盛,绿霞缭绕,整体流光溢彩,像是翡翠雕刻而成,雾气涌动,仙韵缥缈。
山峦上,雾气迷蒙,霞光点点,一座亭台掩映其中,两位飘逸出尘,清丽如仙的女子若隐若现,那绝代的风姿让画面更显美轮美奂。
“啪!”
纤白凝雪的指尖捻着一枚黑色的棋子落在棋盘之中,祝萦彤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姬泠月,你最近是不是又在搞什么小动作?”
“嗯,萦彤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姬泠月紧接着落下白子,却也有些不解。
“呵,天宫就这么大,你那点小动作能瞒得过我?”
轻嗤一声,祝萦彤毫不客气的吃下她一颗白子:“这几年天庭挺乱的,你能不能定定心,安安分分的在天宫里面待着,别总想着出去搞事?”
“祝萦彤,你可别胡说,我哪里搞事了?”
“你还装,是谁这段时间又偷偷想着溜出去了,我可是在那通道口布下过禁制,你真当我傻?”
“我……你……祝萦彤还真有你的,居然开始算计起我来了。”姬泠月美眸微睁,红唇张开,很是惊讶。
“说吧,你又想出去干嘛,你好不容易回来,可别再折腾了!”璇玑天女俏脸板起,很是严肃的看着她。
“你看错了,这不是我,我确实有那心思,但我真没那么做。”
姬泠月将手中白子一丢,觉得话都有点说不太清楚了。
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对于凡人而言,十年已经算是一代人了,但对于仙人而言十年真的算不了什么,稍微闭个关就过去了,只是对于一位困守于天宫的神女而言,这时间就有点难熬了。
尤其是已经尝过情爱的美妙滋味之后,再让她与小男人天地相隔,孤零零困在这天宫里,属实算一种煎熬。
每次修行结束之余,面对这空空荡荡的宫殿,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起下界时那美好又有趣的记忆,相比较如今这孤寂的日子,那才是像是真正的活着。
“你还在狡辩?姬泠月你就消停点吧?前几天圣宗来信,都说整个天庭闹得厉害呢!而且越来越闹腾了。”
祝萦彤瞪了她一眼,将最近的情报一一道来,尽管已经过去十年了,可很多事情非但没有平息,更是愈演愈烈。
只能说过去一個萝卜一个坑,都埋的挺好,下面人没有机会上来,可十年前又是仙君仙王仙尊的,甚至神帝都死掉一个,这动静得有多大?
直到现在新的南天神帝还没有明确的人选,南天那边却已经快要乱成一锅粥了,就是为了争神帝之位争的。
而天庭陨落的那些仙尊仙王们,哪一个不是各自家族势力的顶梁柱,谁知他们一股脑死的干干净净,十年过去,四天之中,起码无声无息之间有数百个大大小小的势力被吞并或者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然,南天那边不在里面,那边通过暗杀袭击刺杀死掉,或者栽赃嫁祸连坐送进天狱审问的仙人都有上万之多,根本停不下来。
“闹腾的厉害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有掺和其中。”
姬泠月翻了个白眼,这种情报她又不是不知道,然而苏女官都懒得管,她不过一个仙君境界的神女哪有那么大的脸管这种事情。
她只是觉得,天庭统治的四天都这么乱了,万一以后波及到下界,然后翻旧账将新鸿扯进来怎么办?
不如提前想个办法将新鸿接入天宫,在这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最最安全,就算真的有危险了,苏女官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况且,她也不算是想要偷情什么,就是想要帮助苏女官保护她的童养夫而已,苏女官应该没意见才是。
但祝萦彤莫名其妙找上门来质问她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有了一个想法,还没有真正付诸行动呢,还是说这女人直觉太过敏锐,有了提前的预知?
这么说来,以后就算将新鸿接到天宫之中,也要更加谨慎一点,不能被这女人发现,不然指不定她打的什么主意,想要过来分一杯羹。
“确定不是你?”祝萦彤一脸怀疑的看着她。
“凭什么一定就是我,你有证据吗?天宫之中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是吧?”
姬泠月气急,手儿叉腰指着对方,同样一脸不爽:“祝萦彤,你这是什么意思,成天就知道提防我,生怕我去找你看上的小男人幽会是吧?你没这个胆就算了,还不让我这么做?”
“你……姬泠月,你别胡说八道,我……我才没有……”祝萦彤脸颊生晕,很是窘迫。
怎么说呢,璇玑天女确确实实有那么一丁点的想法,过去不知道天庭有密道可以出入也就算了,只能借助圣宗的渠道让一缕分魂发生出去关照一下两个徒儿,可是现在知道随意出入天宫的渠道,心思就静不下来了,谁高兴多少年都守在这空荡荡的天宫里,外面找乐子不比这有意思吗?
“你觉得我会信你!”司命神女双手抱在胸前,有些鄙夷的看着她。
但就在这时,屋外却传来慌慌张张的声音。
“不好啦,不好了,出大事了,玲珑她……玲珑她……”
还在赌气对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