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如果不是此时卧室门有管家敲门,提醒似的说了一句“夫人到了东宫南苑”,岐玉不怀疑自己会被邝泉在这里□□了个透,他猛地扯着那人的头发,喊道:“有人找你听不见吗,快滚!” 邝泉嘶了声停下动作,低头盯着他,管家又敲了一遍门。 再见到太子时,佣人们都集体无视了他气息混乱,衣冠不整地推门而出的那一幕,尤其他脸上还有被打过的指痕。 他是洗了个冷水澡才从卧室出来的,冷着脸,半湿着头发,准备去见夫人——在东宫能被这样称呼的,只有前王后,他和薄飞星的母亲。 出门之前,黑发少年仍躺在床上,皱了脸披上那件已经扯坏了的衣服。 “让佣人给你拿新的。” 邝泉冷声说。 岐玉没有理会他。 过了不久,管家再次敲响了门,询问他是否要去见夫人,前王后。 这位是薄飞星的母亲,也许她知道什么? 岐玉答应了,换了衣服去南苑。 辗转到了一间茶室,岐玉坐到邝泉身旁,与夫人互相认识,开始聆听夫人说茶道。大概是看得出来两人都心不在焉,她也没有说很久,中途停下来,问两人是不是闹了矛盾。 他俩异口同声说“是”。 “吵几架就好了。” 夫人笑道。 不,已经打过架了。 岐玉默默心想。 本 是想问薄飞星的事,但他一直没有找到说这些的机会,只能喝煎茶,夫人快走的时候,指使邝泉去了外面找管家询问庆典的事。 邝泉一不在室内,夫人就问他:“你打得过他吗?” “不太能。” 岐玉如实说。 “起这种冲突你要吃亏的,你冷着邝泉就行了,他会受不了自动找你。不用管他说什么,只要你不理他,他就会发疯。男人都是这样!” 夫人也没有做解释,很快就起身离开了。 岐玉一头问号,被佣人领着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才有佣人来说,太子已在花园了。岐玉去逮人,遇到时对方正在池边,手里一碗鱼饲料,颇有闲情地喂着红锦鲤。 邝泉在池面看到了岐玉的倒影,一回头,他已经背着手靠近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杀了我沉湖?” “……” 我什么时候说过杀人? 一张冷淡的少年面孔,幽幽靠近。 他身上有蜂蜜和花香的气味,身体像是一团湿了的奶油,嘴巴是被含着的红蜜饯……刚刚发生的过激行为,各种片段,犹在眼前。 他怒气冲冲的绿眼眸,像是宝石闪耀,难以直视。 邝泉只得挪开视线,看池子里扑腾的鱼。 不明白岐玉怎么不避着自己……距离那件事才过去半小时。 一嗅到他身上的荷尔蒙气味,焦躁感又重新溢出来。 他现在就像脚边的白痴鱼。 “你……不会是被我迷住了吧。” 岐玉眨了下眼。 自诩是直男但不会拒绝身体的快乐,不喜欢男的但是想□□他,这倒是与原著的人设十分符合,但在衣着整洁的状态,身处室外的环境里,一旦邝泉清楚地见到“女友”是个自己厌恶的同性,恐怕也会像原著那样微妙地觉得恶心。 但如果他不反感……那就有意思了。 岐玉默不作声等着回答。 太子一定很受不了吧,不管是哪种反应…… 见邝泉皱了眉,不与他对视,岐玉在他耳边问:“为什么不敢看我?” 邝泉没有回答。 一位美丽的少年待在湖边,不是为临水照影做纳喀索斯,而是踮起脚,勾着他的脖子在耳边说话。双手仿佛柔软的一双白蛇般痴缠。而在耳畔吐蛇信子。 “我没打算杀你。” 邝泉闭眼说。 岐玉其实不是想问这个。 “我可以回去学校了吗,殿下?” 又是沉默。 他受不了地斥责邝泉:“你都让我缺课一上午了,为什么还在纠缠着我骗了你这件事?” 邝泉都快气笑了。 他都已经缺了课了,为什么还不大度一点原谅他男扮女装骗人? 一不作回答,黑发少年就与他离得更近了,而且又一次吻了他,唇瓣是他尝过的味道,夹杂着一点茶叶的 气味,他们在那间茶室里一起见过母亲,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