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结束,在打铃后教室还没完全恢复的那会功夫里,国立从后边过来,大手按在裴清的右边肩膀使劲揉按。
很结实,很耐,我喜欢!
他说:“清,明天记得喔。”
沈佳梦抱起书本,对他们男生的这种亲密举止感到羡慕,心想这应该就是基友情吧,好好哦!
然后她听到曹国立跟裴清说的话,小脸浮出几分好奇的神色,带着好奇,她问:“记得什么啊?”
国立摆摆手:“没什么,让你ln帮我带点东西。”
你、你、我、我
沈佳梦脸儿一红,过了那么久,还是不太习惯听到别人这么直接地称呼自己和裴清的关系。
她偷偷瞄一眼裴清,却撞见那家伙投来的目光,好像是早就等着自己看过去呢!眼前晃得有点晕,心底气急,左右乱转,差点忘了怎么回到自己的座位。
瞧这小蠢小蠢的冒失家伙,裴清笑意更深。
女孩走后,裴清和国立搭上话。
“要一根?”
“嗯。”
裴清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宿舍里的两个卫生间都装有排气扇,本来是用来排异味的,倒是方便了国立这样偷偷违规违禁的学生。
全班男生里有超过一大半,都知道国立平时抽烟,不过,是说这个班级的包容性大,容得下各种各样的“出格”行为,还是说国立这个猛男有着过分魅力呢?
用老金的话来说,国立有着让人窒息的肌肉,也有着让人窒息的烟味。
不过,窒息的烟味,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老金对烟味过敏,或者说非常受不了烟味。
国立身上的烟味应该是属于很淡的那种,淡到只要不把鼻子贴在他身上闻,就闻不出来。
在宿舍卫生间吸烟时,国立也很照顾老金的感受,每次用完,都会用廉价的香水遮盖里头的烟味,而至于这种廉价的香水味会不会其他人难受
某些时候,顾此失彼还是难以避免的。
总之,国立吸烟,却并不妨碍其他人被他所吸引,大致是因为他并不那么的我行我素,也懂得考虑他人的感受吧。
“对了,清,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裴清挑了挑眉,这家伙怎么还悄悄似的凑过来?让沈佳梦看见后吃醋了怎么办。
是的,不光是女孩子,就是男孩子的勾搭,那家伙也会吃醋的。
“那个张巧巧,你以后离她远点,妈的,我怀疑那人是个变态。”
国立说话声音不大不刚好够裴清听得清楚。
裴清先是一愣,然后就回想起一些很不好的画面。
他摇摇头,似是否定也似是换念,然后想跟国立问他怎么会这么说。
“怎么回事?”
“我草,你不懂,那个女人,居然想让我她!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有病。”
国立语气很猎奇很夸张,同时也充满了嘲笑,让人觉得他在描述一个笑话。
裴清默默思考,这张巧巧
虽然让人觉得她这样那样的行为很是不堪,可裴清忽然间却有些可怜她了。
其实,正如他刚才和沈佳梦说的那些话一样,生活中的每一个人,他也好她也罢,都是出题人,抛出一道道看似难以理解的题目。
而像裴清这样智近于妖的存在,往往能够以常人无法想象的角度切入,抓住那一根根或微不可察或反复磨灭的线索。
还是不要想太多吧,与把时间花在其纠结这个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的学姐身上,还不如多给这帮划水划得准备溺死的家伙们讲讲题。
明天的三门考试科目分别是:物理、历史、生物。
不论在原本的课表里,今晚是不是科任老师们当班的晚自习,他们都会到校,给同学们解疑答惑。
按照个性比较皮的老周的说法,这算是他给同学们的“临终关照”
晚自习的最后一节课,明天一大早就是物理考试,老周闲庭信步般在高一年级的楼层走廊上溜达来溜达去,哪个学生拿着题目拦下他,他就乐呵呵地为其解答。
逛到高一二班的外边走廊,他准备进去转一圈,不是每一个学生都有敢于找老师问问题的勇气的,很多学生都是要自己走到跟前路过旁边,才会很没底气地喊一声“老师”。
老周非常享受这样的过程,满打满算,自己来到青鸟附也才四个月,没想到这溜达溜达的,上瘾了。
后门嘎嘎吱吱地打开,听起来就像老掉牙的枯木,这新装好的防盗门还没有从前的木门那样安静无声。
“没事没事,你们学你们的,呵呵呵!”老周笑笑嘿嘿地面对闻声转过来的同学们。
他转过了一圈,回答了小问题,然后就转到了沈佳梦旁边。
和蔼可亲地出了一声:“沈佳梦,今晚,复习得怎么样啊?”
“啊?还、还好吧”为什么老师要和我说话呢?沈佳梦有些受惊,回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细弱。
老周笑呵呵地说:“应该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吧?有什么不懂的,问裴清就行了,他什么都懂,比我还懂。”
唰的一下沈佳梦脸又红了,捏紧了笔头。
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