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苏月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失控的面包车撞得飞起,然后又像被丢弃的布娃娃似的,重重地摔在地上。在身体着地的那一刹那,苏月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靠,我没想当英雄啊!”
就在前一刻,苏月还骑着她的小电驴子下班回家。路过 XX 小学门口时,她看到一辆失控的面包车,冲向正在放学的学生们。她原本真的没有想做什么,可是下一秒,她却被面包车撞得高高飞起,而面包车也冲进了绿化带。周围的人惊慌失措,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仿佛还有人在喊:“快打 120!”
落地的那一刻,苏月的脑海仿佛被抽空,瞬间一片空白。当她的头猛撞向大地时,她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何事,周围一片混乱,似乎有人呼喊着她:“同志,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然而,这一切都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苏月只觉得头部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她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感觉,既像被千万根针扎般疼痛,又似完全麻木。她艰难地睁开双眼,眼前的天空湛蓝如宝石,清澈得宛如一面巨大的蓝宝石镜子,让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小时候。那些曾经模糊的记忆,此刻却像电影般在她眼前一帧帧地闪过。她在想,这莫非是人生的回放?
她的人生宛如一部乏善可陈的电影,小富即安罢了。尽管父母在她小学毕业时离异,但她依旧按部就班地经历着上学、升学、结婚生子等人生阶段,日子平淡而温馨。然而,当她以为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时,现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人到中年,先是父亲意外离世,几年后母亲又病逝,她尚未从悲痛中恢复,二十岁的儿子却在学校猝死。至此,生活的光芒消失殆尽。她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一连串的打击,却惊觉丈夫出轨。匆匆四十年,她仿佛在一瞬间变得一无所有。
老公提出离婚,她断然拒绝。这个家是她一手打造的,怎能轻易拱手让人?如今的她一无所有,仿佛失去了全世界。她打定主意,绝不离婚,也绝不分家产,就这样苦苦挣扎着,哪怕度日如年,痛苦不堪,她也要让全家人陪她一起备受煎熬。
呵呵,她本想拖住陆明,即便最终仍难逃离婚的结局,也要让他一无所有地离开。然而,事与愿违,她反倒为小三让位了。苏月茫然地望着湛蓝的天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喃喃自语:“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如此待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天空宛若澄澈的蓝宝石,周遭的嘈杂声仿佛变得微弱。苏月隐约听到了 120 的警笛声,仿佛有人在轻拍她的脸颊,可无论说什么,她都难以听清。她脑海中萦绕的只有一个念头:“不知道孩子们是否安然无恙。”人的神经传导速度快得超乎她的想象,她的本意并非去挡车,但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做出了这样的举动。这是否有点像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呢?也许没有人会在意她的举动吧,她心中充满了不甘。如果能够重新来过,她一定......
湛蓝的天空骤然消失,苏月陷入无尽的黑暗。
苏月感到呼吸困难,胸口犹如被重石所压,闷痛难忍。一阵剧烈的咳嗽,将她从昏迷中唤醒。房间里一片昏暗,“咳咳……”
苏月眯起眼,缓缓适应着屋内的光线,她环顾四周,心中总觉得有几分怪异。这是哪家医院?竟然使用着架子床,没有呼叫器,没有氧气,也没有输液架。
苏月只觉疲惫不堪,费力地从床上坐起,刚想要下地,便有人走了进来。来者是个小丫头,圆圆的面庞宛如水蜜桃一般,娇嫩欲滴,仿佛能掐出水来,让人看着便心生欢喜。
小丫头见苏月醒来,急忙跑上前去,“小姐,你终于醒了!”
苏月轻声道:“嗯,我有些口渴,想喝点水。”
小丫头赶忙回身取来水,递给苏月,关切地问道:“小姐,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已经昏睡了三天,太医说你再不醒,就要让我们准备……”后面的话,小丫头没有说出口,她正忙着照顾苏月,轻轻地掖着苏月身上的被子。苏月坐在那里,神情恍惚地看着她抻被子的动作,脑袋里一片迷蒙。小丫头说的话,她似乎听到了,又好像没有听懂。如今的医生竟然都自封太医了?
她推开小丫头忙碌的小手,仔细地端详着她,心中满是疑惑:什么时候护士都开始穿汉服了?苏月一脸茫然地问道:“咳咳,你穿的这是汉服?”
“小姐,这是中秋节您送给奴婢的呀。”小丫头一脸认真地回答。
“哦.....?”苏月依旧似懂非懂。
苏月仔细地打量着四周,古色古香的家具,床上的幔帐,这一切都如此陌生,完全不是她所熟悉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一场搞笑的整蛊节目?
“那个,这是哪儿,你是谁?”苏月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的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穿越?还是来到了地府?难道是因为被撞得太狠,所以到了地府也要接受医治?呵呵,她这是什么命啊!
“小姐,您怎么了?我是小桃啊!咱们在侯府呀!”小丫头焦急地回答。
“小桃?”还真是个桃子呀。
“是啊,奴婢的名字还是小姐起的呢。”
苏月呆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