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4
晚餐时,涂山凛正在和江池聊学习泰拳的事情。
他计划找一个相熟的专业教练,在江池每日下学后,花两小时进行定时定量体训。
阿卓原本是想毛遂自荐的,但被方宇哲劝住。
他们保镖团队学的都是迅速制服敌人的方法,对江池这样没有体训基础的人而言属于跳级学习,只会打击他的自信心。
三人正在餐桌前用餐,门外忽然响起一阵骚动声。
紧接着听到守在门口的阿卓厉声道:“二少,这里不是你能撒泼的地方。”
“滚开!一条看门狗而已,还敢挡在主人面前?我看你是想找死!”
涂山曜朝身后带着的五名保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一起上,将挡在门口的阿卓和方宇哲一举拿下。
正当此时,涂山凛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响起。
“涂山曜,你爹地现在还躺在医院病床上,我不介意病房里再多添一个你。”
冰冷毫无情感的声音传来,涂山曜顿感浑身恶寒,那股从小到大熟悉又强烈的压迫感再次降临。
他忍不住浑身一颤,硬是强装镇定,恶狠狠地瞪了眼守在门口的阿卓和方宇哲。
“滚开!”说着他扒开两人,硬闯进去。
涂山凛见他来势汹汹的模样,黑瞳骤然黯下。他温声对江雪倾说:“你带小池弟弟先回房间去,这里的事我很快就能解决。”
江雪倾摇摇头:“我和你一起。”
江池也神情坚定,坐在位置上不动。
“我也不走。阿姐和阿凛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三人说话间,涂山曜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他和涂山凛的面貌有两三分相似,长得倒是俊秀,可趾高气昂的模样像极了他那个不成器的父亲。
涂山曜扫了眼坐在江雪倾身旁的江池,眼神一闪,竟露出一丝惊异神色。
他扬起下巴,直呼其名:“涂山凛,我要你现在给我一个交代!我爹地是不是这个女的打伤住院的?”
涂山凛端坐在座位上,他沉着脸,抬起眼皮,目光冰冷地瞟向他。
只是一眼,已叫涂山曜心头惊得一跳,下意识缩了缩肩膀,气势上已然败下一节。
“你再学不会好好说话,我可以代替你爹地教你重新学做人。”涂山凛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涂山曜气急,愤怒地握紧拳头,“别以为你是涂山家继承人就了不起!还没坐上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一切都是未知数!”
涂山曜扭头瞪视江雪倾。
“拿督庄园里的监控画面我都已经看过,你爬窗上去用花瓶打破我爹地的脑袋,证据确凿你跑不掉的!我现在就要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你敢。”涂山凛的声音并不响亮,却沉冷的叫人心头发慌。
江雪倾毫无惧色,缓缓站起身:“你爹地的事,只要你有本事,我人就站在这里,你大可以向我报复。”她顿了顿,眼色犀利,“我小弟的事,是你叫人做的吧?一直守在我小弟身旁的那个保镖,他人呢?”
刚才回程路上,阿卓便联系方宇哲,把事情前因后果转述给他。方宇哲立即着手调查,可是他们保镖队的人直到现在都没能联系上那位失联的保镖。
江雪倾原本猜测昨天绑架小弟的人是老太太那边派出来的,眼下却认为这位涂山家二少更可疑。他气冲冲地要为他爹地报仇,刚进屋时扫见江池的表情也有几分意外与古怪,江雪倾推测绑架那件事八成也是他做的。
真是一个完美继承他爹地草包属性的无脑阔少。
涂山曜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挑衅地注视着江雪倾。
“是我做的又如何?我看那个保镖不顺眼,顺手把他开掉,不行吗?”
他嚣张又高高在上,视普通人为草芥的模样,成功点燃江雪倾心中的一把怒火。
她扭头余光瞥见桌旁摆着的一只花瓶,用同样挑衅的目光回视涂山曜。
“你不是想为你爹地报仇吗?你知道我拿什么打的他?”江雪倾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个花瓶,“花瓶砸在你爹地后脑勺上,瓷片划裂大血管,血浆炸裂的场景,你亲眼看过吗?”
“你闭嘴!”涂山曜被激的脸色发白。
“一对一单挑,敢不敢?你如果能赢我,我就让你用同样的方式报复我。”
涂山曜闻言,视线上下扫视面前的江雪倾。
这个女孩身材苗条又纤细,脸蛋生的如蜜桃般水嫩,甚至还带有一点婴儿肥。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能打的,可她语气偏偏是嚣张狂妄的,叫他心火熊熊燃烧,恨不得当场将她打趴下,让她哭着跪求他。
涂山曜讥笑一声。
“一对一,跟我打?我怕你一会儿哭着下跪叫我爸爸。”
“谁喊谁爸爸还不一定。”江雪倾冷笑着勾起唇角,“一句话,敢不敢?”
“阿姐。”江池不知突然闯入的这人是什么来头,有些担心自家阿姐。他轻轻扯了扯江雪倾的手,侧过脸担心的小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对方的实力。万一他也是个能打的呢?”
江雪倾拍拍他的手背,低声宽慰:“你不是想学散打和泰拳吗?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