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好疼哦。”
“我的腿断了断了断了啊!”
“该死的婆娘哦,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啊,让你做我儿媳妇,你这是下狠手想要我的命啊呜呜呜……”
李老婆子咒骂的痛哭声从大队卫生所里面传了出来。
沈幼宁独自坐在卫生所外面的长条凳子上。
她害怕同人对视的躲闪双眼,听着李老婆子的惨叫声透出了愉悦的光芒来。
好好听的声音哦。
不过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呢。
要不是她还有父母兄长需要解救,她直接就半夜一把火把他们全家给烧了。
“打人了还暗爽,你这小媳妇思想有问题啊。”
男人低磁还带着点痞笑的声音在沈幼宁的头顶响起。
“关,关你屁事。”沈幼宁快速的把身子一缩,滑溜到了凳子一端。
臭搅屎棍,又想捣乱!
男人在长凳的一端坐下,声音轻柔。
“你叫沈幼宁,你有一个哥哥叫沈以墨,你的父亲叫沈从白,我说的对吧。”
“调,调查户口?”
“你,你是不是嫌你脑袋上刚才被我划拉出来的伤口不太明显,需要增加点色彩?”
沈幼宁用最怂包的表情,说着最狠的话。
手上默默地把刚才打人的桌子腿摸了出来。
不过摸到一半,她又换成了锤子。
军人的脑壳,应该会比较硬。
“你,你摸锤子干什么?”
饶是谢远舟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也被沈幼宁这超级不按常理出牌的思想给恐吓到了。
“一个女同志,动不动就打人拿锤子不好。”
“而且你觉得你打得过我?”谢远舟的脸上露出几分自信。
“你……”沈幼宁眼珠微转,缓缓靠近谢远舟。
因为社恐的原因,她脸色涨红,额头冒汗,呼吸也跟着急促了几分。
但是她还是努力的靠近了谢远舟。
“你能帮我拿着锤子嘛?”沈幼宁目光小心翼翼的对上谢远舟。
对面的男人微怔了一下,弧度完美的唇角笑意自然漫开。
“可以。”
看见谢远舟接了锤子,沈幼宁露出感激一笑。
随后下一秒,她的身体“啪嗒!”一声,丝滑的坐到了地上。
双眼满是胆怯和害怕的看着谢远舟,精湛演绎什么叫做碰瓷。
谢远舟一脸懵懂的单纯,“同志,你……”没事吧。
“啊!当兵的打人!”
男人的手还没有伸过来,沈幼宁当即抱着脑袋叫了起来。
一场完美的栽赃嫁祸。
她是社恐,又不是没脑子。
被人欺负了一辈子还学不乖,就枉费了她重生。
眼前这个当兵的居然知道她身份,为了保险起见,她自然得抓点男人的把柄。
“哎,干什么呢?”刚才的公安冲了上来。
“同志你可不能以暴制暴啊。”他连忙夺过谢远舟手中的凶器。
“我……”谢远舟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有理说不清。
沈幼宁还坐在地上,瘦瘦小小,一脸胆怯懦弱的样子,一看就像是被人欺负了。
旁边还有不少人看着,谢远舟今天就算是把口水给说干了,估计也逃脱不了嫌疑。
他干脆也不再隐藏,直接蹲下身同沈幼宁说道。
“沈同志,你不用担心,我不是来找你的麻烦。”
“我是来感谢你。”
“感谢我?”沈幼宁目光防备,看了一眼男人又快速的转开。
她不信。
她父亲当年做了多少好事,还不是被人给举报了。
而且还是被他曾经帮助过的人举报。
“对,我是来感谢你。”谢远舟肯定。
“1963年的春天,有个少年带着妹妹流落到了你家大门口,你请他们吃了饭,还给了他们不少的馒头和钱。”
“这事,你还记得嘛?”
“记,记得一点。”沈幼宁回想。
“我说过,我会还你的钱。”谢远舟散漫的目光多了几分认真。
“只是后来,我去你家没找到人。”
“那,得算利息。”沈幼宁想了一下道。
“天灾人祸属于不可抗因素,我家不是故意搬家。”
谢远舟:……
这小媳妇的想法同正常人完全大相径庭啊。
“得,算利息。”谢远舟笑着点头。
“1963年春天,到1970年秋天,算你7年好了。”
沈幼宁侧身对着谢远舟,对着墙壁利索说话。
不对人说话的时候,她说话还是挺顺畅的。
沈幼宁,“我当时借给了你多少钱?”
谢远舟,“500。”
经历过苦日子的沈幼宁突然觉得她好败家,500块钱说借给陌生人就借给陌生人。
真想要扇她自己两巴掌。
那真是钱啊。
“利率算你3.95%,加上利息,你一共还我573.12元就好。”
“把钱折算成全国粮票,布票,糖票也可以。”
“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