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龙飞的眼中露出赞赏。
“谢副营长,办事的能力不错啊。”
说完,他就拿着地图,打开手电筒,招呼周围的士兵一起过来看。
他们一边看地图,一边做出完整的规划。
最后,贺龙飞把地图一收。
“大家都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众人齐声应道。
贺龙飞紧接着又道,“敌人狡猾,虽然抓捕他们很重要。”
“但是我们是人民兵,保护人质安全,同样也是我们的职责。”
“大家听懂了没有?”
“听懂了。”
回应贺龙飞的,又是整齐划一的忠诚之音。
“好了,大家立马行动,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听我口令。”
“是。”应声的士兵们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
沈幼宁和谢远舟则是跟着贺龙飞。
贺龙飞带的人,会悄无声息的把城西废弃煤矿的每一条后路都给拦截。
沈幼宁和谢远舟跟着贺龙飞来到他们预定的潜伏地点。
这里可以把进出煤矿大门的人给看得很清楚。
煤矿大门前,有两个男人在左右晃荡的行走。
他们头顶的老式煤油灯,正好可以照亮他们的身影。
谢远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低声说道。
“团长,快9点了。”
“呐,人来了。”沈幼宁小小的手指一指。
谢远舟和贺龙飞抬眼看去,果然看见昏暗的夜色下,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在靠近。
沈幼宁这眼力劲,要是去当狙击手,肯定是一把好手啊。
这么昏暗的夜色下,她的双眼都能够精准的捕捉到人。
那来人,也的确是陆北征。
很快,他的身子就到了煤矿大门前。
他同那两个守门的男人交谈了几句,随后其中一人就带着他走了进去。
谢远舟低低的声音,在夜色当中响起。
除了身边的人,其余地方几乎微不可闻。
“团长,陆北征进去了。”
贺龙飞双眼如同猎鹰一般紧紧的盯着废弃煤矿的大门。
这样的场景,不由让他想到了五年前的事。
他拿出手枪,想要提前准备。
但是却发觉拿手枪的手有点抖。
他想到了他五年前被敌人杀死的父母。
“谢远舟,你们团长的手抖了。”沈幼宁眼尖的发现。
“他看着年纪也不老,正值壮年,不会这么早就得帕金森吧。”
“敌人不可怕。”沈幼宁低低的柔软嗓音,莫名的带着一股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
“可怕的是自己的胆怯。”
“杀人的都不害怕,被伤害的怕个吊啊~”
“媳妇。”谢远舟连忙的抓住了沈幼宁的手。
他的媳妇啊,以前喜欢怼人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出口成脏了呢。
“团长,你别介意。”谢远舟又连忙向贺龙飞道歉。
“没事。”贺龙飞平静下来,手不抖,枪也能拿稳了。
“沈同志说得不错。”
“恐惧才是人最大的敌人。”
“这次,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把他们捉住。”
“团长就应该有这么大的口气。”
谢远舟:为啥他现在听他媳妇说两句好话也感觉不对头了呢?
按照他媳妇以前的原话,应该是癞蛤蟆好大的口气吧。
这边,陆北征已经跟着带路的人进入到了废弃的煤矿洞里面。
这里废弃的煤矿洞不少。
如果没有人带路,一时半会的你还真的不好确定人到底在哪个煤矿洞里面。
陆北征跟着带路人来到一个大的煤矿洞里面。
煤矿洞里面或坐或站,有好几个人。
陆北征脸上的肌肉一个紧绷,双眼一沉,快速在煤矿洞里面扫视了起来。
没有。
没有。
没有他母亲的身影,也没有他弟弟的身影。
陆北征因为用力而努力绷紧的眼,蔓延出了红血丝。
他心中压抑的怒火和紧张,瞬间如同一条喘急的河流一般,迅速冲击,眼看就要决堤。
那坐在中央的男人,却是缓缓的抬眼看向陆北征。
他的脸上有一道恐怖伤疤。
从右边额头,划过眉毛,路过眼睛,经过颧骨,最后蔓延到了鬓角。
在那男人抬眼的瞬间,陆北征所有的愤怒仿佛火药遇到了水。
瞬间的哑火了。
因为他从对面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沉淀血腥的恐怖。
“你就是陆北征?”那人开口,声音粗哑低沉,如同闷鼓。
但是那声音里面蕴藏的威压,却是很难让人忽视。
莫名的紧张,陆北征的额头渗出细细麻麻的汗水。
“是…我是陆北征。”
“我母亲和小弟呢?”他问。
“你不是说九点在这里碰面,你会让我见到他们。”
“陆副团长不要急嘛。”那人缓缓站起身。
“我同你们团长也算是老熟人,不如我们先来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