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清这间审讯室的动静闹得不小。
谢远舟被沈幼宁一手掐着手臂的嫩肉。
满脸忍痛得眼眶湿润的从一个个关押人的监牢前走过。
监牢的人听到动静,目光都纷纷投射出来。
正好能看见谢远舟脸色悲痛得如同死了媳妇。
陆北征最是惊讶好奇的走到了门口。
“怎么回事?”他开口问旁边看守的士兵。
“我怎么知道?”士兵眼神茫然。
“好像是审讯室那边,新进来的苏云清打人。”
“哐当!”一声。
陆北征突然低头握了监牢的铁管。
“云清怎么可以这么大意?”他低沉的语气满是愁绪缠绕的挣扎。
“这事情越闹越大,我们还怎么脱身?”
……
走得远了,确定没有人看得见了。
谢远舟脸上强装的悲痛,瞬间变成痛苦的表情包。
他抱着人的身子像是被虫子爬上了身一般扭曲。
“嚯嚯嚯,媳妇,疼,疼,疼,松手,松手。”
“走,走,走过了。”
“我可是你亲男人啊,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演技,说掐就掐啊。”
就在谢远舟疼得都快要跳脚的时候。
她怀抱里面的女同志才放开了掐人的动作。
沈幼宁一放,谢远舟也旋即恢复了正常。
她轻轻拍拍谢远舟的胳膊。
“放我下来。”
“我们去审讯室的隔间,看盛景和审讯。”
“还要回去?”谢远舟下意识询问。
“二等功,1500块钱,多一分懈怠,都是对它们的不尊重。”
“那好吧。”谢远舟也正经起来。
两人绕了一圈,从另外一边回到审讯室隔壁的房间。
审讯室隔壁的房间是不怎么隔音得。
而且还能透过墙上的虚假装置看到隔壁的情形。
在沈幼宁刚才留下的刺激中。
陶正先很好的把他帮助陆北征和苏云清非法晋升的事情给讲了出来。
这其中还涉及到一个关键人物,于承润。
这事要是没有于承润点头配合,事情也不可能那么容易。
只是陶正先说的这些事并没有什么证据。
并不能拿来直接指控苏云清,陆北征和于承润他们。
在这一件事情当中,陶正先俨然的成了一个舔到一无所有的舔狗。
但是此时苏云清的镇定冷静,也已经完全的被沈幼宁这个老赖给打破了。
她坚不可摧的心理防线,因为沈幼宁漏洞百出的虚假演绎,碎了。
碎成一块一块的,犹如一个刚出生的宝宝一般,完全没有防御罩啊。
她激动的站起来,挥手反驳陶正先的话。
“他胡说八道。”
“我从来没有示意过他去刁难那些为难我的人。”
“我知道,他们都是我成长道路上磨刀石,会让我更加坚韧的成长。”
“我只是把这些事情说给他听,把陶正先同志当成一个良师益友。”
“但是我绝对没有指使他去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也没有想到他会背着我去做那些违法乱纪事。”
“记录下来,蓄意引诱。”盛景和冲着一旁的记录人员点头。
被点名的记录人员愣了一下。
不是他盛哥,你可是军校毕业出来的公正无私的被重点培养的未来高级军官啊!
盛景和似乎知道记录员的心思,冲着他一个点头,再次肯定道。
“就这么写。”
前面的沈幼宁都已经铺好路了,他还不知道顺着走下去,就有点太浪费人的心血。
而且这次的事情可是大事情。
关乎整个边防师内部的安全,关乎整个锦州市的百姓。
必要时刻,只能来一些不同寻常的审讯方法。
而且,这只是诱供而已,算是温柔的了。
记录员登记完毕,盛景和让人把他们两个给单独的关在了另外一边的监牢。
随后他这才从审讯室出来,来到旁边的房间。
“谢大哥,嫂子,你们看接下来应该审哪一个?”盛景和问。
沈幼宁捏着手想了想,“审于承润。”
“他是不是敌特不好查,非法帮助陆北征升职还不好查嘛?”
“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查。”
“宁可干掉1000绝对不放过一个。”
“查不出来是不是敌特,就全部下放种地,也能为祖国建设做贡献。”
沈幼宁柔软的小口,说出来的话也很柔弱,就是内容实在有点凶悍。
盛景和惊了一下。
好凶悍的女同志。
他们师长都不敢这么一棍子打死。
不过沈幼宁却是捏着手指,迅速而小幅度的比划着手语:
【苏云清,陆北征,于承润,陶正先,赵云林,赵岩松,谢廷楷,秦玉茹……
这被抓的人,没一个好人呢。】
就算在陆北征和苏云清的个人记录史里面,他们也不是好东西。
隔着厚重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