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瑜挣脱他的手说:“你和洁洁买东西,我去干什么?”然后一脸嫌弃地看着图刚。
“也不知道买什么好。走吧,你给我们当高参,中午我请你吃饭。”说着拉着就走了。
郑瑜趁着图刚买东西的时候,自己也给爷爷奶奶,和五姨采购了好多。下午,回到家里他对五朵说:“五姨,你也该回去过年了,我上午给你买了点东西,你一会带着,我送你回家?”说着转身到书房拿了一摞钱出来。“五姨,今年我就不去你家过年了。你早点回去吧。家里人肯定盼着你呢。这个你拿着买点东西。你收拾一下,等会我送你。”
“洋洋,你今年不和我一起回去过年,你要去哪过?”五姨拿着刚刚塞过来的那摞钱疑惑了。
“我今年回去陪爷爷奶奶过年,我把你送回去,就去爷爷奶奶那里。”
“好,好。那你也准备一下,快过去吧。”五姨喜出望外地催促道,转身走了几步又转回身来说:“洋洋,这个你平时给的已经够用了,”说着掂了掂手里钱,又伸手把钱递到郑瑜面前。“这个你还是拿着给你爷爷奶奶买点东西吧。”
“爷爷奶奶那边我会安排的。这个是给您过年用的。家里老的小的都盼着您呢,你怎么能空着手回去呢?收起来吧。”
等把五姨送回家,再回到爷爷奶奶那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文姨,我回来了?”郑瑜一边敲门,一边说。
开门的不是文秀,是个不认识的中年妇女。奶奶听到喊声赶快从书房走了出来,看见郑瑜高兴说:“洋洋回来了。”
郑瑜用提着几个袋子的手抱住奶奶,他感觉奶奶又瘦了,个子似乎也没有之前高了,抱在怀里感觉都是骨头一样。奶奶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激动的不知所措,“洋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了!吃饭了吗?文秀快,快给洋洋做饭!”
“不用,我吃过了。奶奶,我回来陪你和爷爷过年了。”奶奶喜不自胜地端详着高出自己一头的孙子。多少年了,孙子什么时候主动回来过过年?就算回来过年,也是守完岁就走,从不在家多待,也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这次虽然也没指望他能在家多待,但是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回来过年,而且一回来就这么高兴,怎能不让这两位满头白发的老人喜出望外呢?这时身后传来:“在外面野够了?想起家啦?”充满埋怨的声音里包含着关切和疼爱。
郑瑜把东西递给奶奶和刚走过来的文秀,走到爷爷面前说道:“爷爷,我哪里野了。我那不是在经受生活和社会的锤炼嘛?”说着双手握拳捶了捶自己的前胸,“你看,我现在锤炼的差不多了,这不是回来让您老人家检验一下,看看合不合格吗?不合格,我就继续接着锤炼。”说着大家都笑了。
“合格,回来就是合格了!真吃过了,那也该又饿了,文秀去准备点夜宵吧。”奶奶心疼地说。
“不,奶奶,要爷爷说合格才行!让文姨歇会吧,我真不饿。”郑瑜回头冲奶奶做了个鬼脸,逗得奶奶和文秀都乐了。
“不饿也得准备点,一会饿了再吃”奶奶说。
“嗯,看今天这样子,是在外面捡到宝贝了吧?都不知道饿了。文秀还是快去准备点吧,不然一会想起来,现做都来不及。”文秀笑吟吟地应了一声是,转身去了厨房了。“对了,文秀你亲自做,不要让他们上手了。”爷爷又补充了一句。文秀答应着去了厨房。“洋洋,这合格不合格还得慢慢检验!”爷爷话虽然严肃,但是却是掩盖不住满脸的喜悦。
“哎呀,爷爷,我知道,您一向要求都很严格,要是不合格那可怎么办呀?”郑瑜故意撒娇地问爷爷。本来老爷子就满心高兴,被他这一逗,就更忍不住笑着说:“不合格,不正合你的意,你又可以继续在外面锤炼呀,野呀!”
“老头子,洋洋这才回来,我可舍不得再让他炼。洋洋,在家练!”奶奶拉着郑瑜一起坐到沙发上,像是得了珍宝一般,细细地看着,满眼的慈爱与欣喜,眼睛不觉湿润了,“看这手都是凉的。洋洋,你又瘦了。五朵是怎么照顾你的?”
“奶奶,五姨照顾的挺好的。我都这么大了,在外面吃的多,五姨其实已经非常尽心了。我还想,五姨家里的事情也挺多的,过了年让她每周过来两次帮我收拾一下就行了,不用天天在那里守着我。”
“嗯,”坐在旁边的爷爷笑着看着祖孙俩聊天,自己一个劲地点头。
“你?就你一个人?五朵不在,那我哪能放心?”奶奶满脸的不同意。
“哎呀,奶奶,我都这么大了。再说五姨的孩子都大了,她儿媳妇快生小孩了,您说我和一个婴儿争奶奶,不合适吧?”
“这个?老头子你看?”奶奶一听没了主意,就看着爷爷问。
爷爷笑着说:“这要是我们那个年代呀,洋洋都该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这么大的人了,能照顾好自己的,你就不要瞎操心了。他的事情让他自己安排。”
“洋洋,你行吗?对了,五朵呢?”奶奶想起什么似的问。
“哦,我刚刚把她送回家了,还在她家吃了晚饭。本来想明天再回来的,可是我一想您和爷爷一定都非常想我,所以我就赶紧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