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这次的飞花盛会可谓是空前盛大,表面上来的人不少,其实内里来的非人也不少,比如鬼差、夜叉,以及魔神。跟《落红》相比,其他的戏曲是如此的普通,好在九思并不懂,果然俗人就是俗人,欣赏不来此等风雅之事,感知到魈的气息,九思干脆直接开溜。为了不影响到人类,魈这次躲的很远,九思知道他的时候已经能看到轻策庄。见到九思,魈多少有些惊讶,“怎么出来了?”九思笑笑,“那些戏我听不懂,反正《落红》排在最后,估计要演上一两个时辰呢。”九思来到魈的身边就地坐下,时不时转头看向身边的夜叉,不愧是道法高深的仙人,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声音。也是没想到一向远离人群的夜叉也会对这首曲子感兴趣,会想起昨夜见到的那个人,九思心中有了猜测,或许魈跟那个人认识,本来是想问问魈知不知道那个人,但是想到昨天晚上,那人临走时嘱咐自己不要多言,所以就只能把这件事埋在心里。索性闲来无事,九思想要在轻策庄转转,说起来这里还是璃月的度假胜地,连愚人众都流连忘返。听说埋葬着被帝君【肢解】的魔兽螭,想来此处应该有十分浓郁的【念】,应该十分适合修炼,来到之前与魈待过的地方,盘腿静坐,开始吸纳空气中残存的魔神之力。纯净的仙力四散,头发也渐渐飘散,周身被鲜红色的仙泽围绕,身后出现一朵巨大的彼岸花,一会儿四周开始浮现似有似无的黑气,逐渐缠上血红纤细的花瓣。虽然已过千年,但是远古异兽的力量依旧锋利强烈,魈身上的业障已经积攒多年,在他的体内已经发生了转化,但是这种纯天然的力量就过于激烈,很快九思就感觉到吸纳进身体的能量开始化作钢刀撕扯周身仙脉,“温室的花朵,骤然接触风雨只怕会迎来衰败···”,那声音似乎直接从脑子里想起,沉稳、克制、威严,又有着十足的安全感,伴随着声音,一股温和的能量自周天而入,逐渐消磨了冲撞的能量····等魈赶到之时,九思已经靠在一颗龙头桩旁睡着,在另一边,一个身材高挑身着棕色金边燕尾服的男子正欣赏着绝云间的远景,“不必担心,她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消化,睡过去了。”虽然已经多年未见,但是魈还是听出来此人是谁,高傲的夜叉难得低头行礼,“帝君,是我看管不力,请帝君恕罪。”钟离深深叹气,“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般客气,若是她在定然要与你说教一番,不过····”钟离看看还在睡的小白兔,似乎又释怀了许多,“如今你并非孤身一人,想来,她也能舒心不少。”提到她,魈的神情难免落寞,夜叉一族对于父母的情感并不深刻,但是在魈的内心深处多少也把钟离与千枫视作赋予他第二次新生的父母。“帝君来此,可是为了《落红》?”,即使多年未见,魈依旧能准确的把控与钟离的距离,十分自然的站在钟离的右后方四步半的地方。“其实本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是来怀念一下罢了。”“可是《落红》讲的故事···”“不过是神明的游戏,不管是雾林还是栖霞,都不过是这场闹剧的映射。时辰不早了,把那孩子叫醒吧。”等九思醒来就已经在魈的怀中,也是难为九思了,身为仙女动不动就受伤晕倒的,伤感两个月请假三十天,也多亏了冥王大大心胸宽广啊!.“魈?”见她迷迷糊糊,魈本想说道说道,但苦于帝君在此,他也不能放肆,“醒了,该走了。”等九思站起来才发现站在不远处的钟离,“钟!····额··帝君!”钟离笑的眉眼弯弯,“不必紧张,此次前来只是想与小友一同听戏,并无其他。”九思虽然面上点头,但还是告诉自己冷静,毕竟魈在旁边,自己要是说了什么大不敬之言,就算钟离不在意,作为摩拉克斯的脑残粉,这位夜叉估计也要给她【心理辅导】一番。“走吧,好戏要开场了。”·······刚刚踏入山间,九思就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看来是有强大的力量将这座山包围了起来。来到飞花似梦的门外,此前等在这里的人们已经没了气息,每个人的上空浮现一颗光球,戏院的上空出现一个空间隧道,光球的光芒似乎被这个隧道吸收。“他们的灵魂,似乎正在被那个空间吸引了。”魈将九思挡在身后,“引魂聚梦。”相比起两小只的紧张,钟离老父亲就显得淡定许多,“如此精彩的一场戏,自然需要观众,你二人随我引魂入内,一会儿跟紧我,莫要乱走。”引魂之法,说白了就是元神出窍,这样是比较危险的,毕竟肉体的伤病可以恢复,元神受伤便是伤及根本。空间的隧道周围是一片片记忆碎片组成的,只要稍加留意就能看到许多人的小秘密,九思的手腕突然被拉住,转头便看见魈,“专心,莫要被吸引。”在记忆的洪流之中,若是看的太过入迷就有可能被吸进去,最后淹没在众多碎片之中。等三人落地,钟离与九思的模样都发生了变化。九思原本的一白色为主调的裙子依然变成更加深邃的黑色与红色,那是鲜血与死亡的颜色,额间一朵彼岸花浮现,这就是九思在冥界时的模样。钟离可谓是变化极大,棕色的紧身衣依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宽松的里衣,尤其是双腿部位更是像一个灯笼一样,要不是钟离腿长还真的驾驭不了,外面是戴帽的白色外套,后面有着棕色的纹样点缀。倒是魈,变化不大,毕竟他远离人群自然不需要变化模样,一直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