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去绝云间见朋友,千枫一直是很抗拒的,他们本是亲密的战友,却在五百年前成为敌人,虽然那些仙人没有去往坎瑞亚的战场,但他们也因为狂怒的塔尔利亚吃尽苦头。当时的塔尔利亚回忆起被【天理】尘封的记忆后陷入前所未有的狂怒状态,一般的魔神不会这么情绪化,但是塔尔利亚不一样,作为由天理亲手创造的神,她有着纤细敏感的心,情绪化是她致命的弱点。陷入狂怒的光之魔神为整个提瓦特大陆带来近乎毁灭性的灾难,沉睡在深渊的怪物也感应到这股狂暴的力量开始躁动形成了【漆黑兽潮】,蒙德、璃月、稻妻直接就成了魔物的第一目标,璃月在这场战争中更是损失惨重,就比如那位本该远遁山林的夜叉大将--腾蛇太元帅浮舍。这是千枫在闲时阅读《仙众夜叉录》的时候知道的,自己的行为为世界带来的创伤,千枫实在是不知如何面对绝云间的朋友,有时候看着魈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今回忆起来,为了自己所为的光的自由害死了这么多人,心中更多的是悔恨吧,命运的枷锁不曾渐弱,如今也背负了罪业的枷锁。天衡山山顶。九思跟申鹤坐在一旁吃着东西,九思看着眺望绝云间的千枫,接而转向申鹤:“哎,千枫大人又在叹气了。”申鹤是收到师命,前来寻找千枫前往绝云间一叙,但是这位千枫前辈却拒绝了,“是因为师傅的邀请吗?”“有可能。”虽然已经明确表示拒绝,但是女人嘛!就是口是心非,千枫还是悄咪咪的隐藏气息去了绝云间,只不过还是被发现了。看着不知道在这里等候多久的钟离,千枫陷入了自我怀疑:“我隐藏气息的法术已经退步成这样了吗?”钟离只是稳健的走到她面前,“你得法术没有问题,只是·····”他缓缓执起千枫的手,轻轻抚摸纤细手腕上的金珀龙鳞镯,毕竟是由摩拉克斯亲手打磨、修补过的,上面的龙鳞还带着摩拉克斯的岩元素气息,简直就是个GPS定位器。意识到这一点,千枫更加苦恼了,到底是睡糊涂了,竟然对这种小伎俩都没能及时发现。“既然来了,便一同走走吧,毕竟机会难得。”面对钟离的邀请,千枫略有迟疑,但是看着他向自己伸出的手,心中想要答应的心情更是蠢蠢欲动。终究是没能拒绝来自钟离的安全感,千枫还是答应了与他同游,其实双方都在找机会修补裂痕。·······璃月这个地方真是很奇特啊。绝云间晴空万里,天衡山却下着暴雨,直接给九思跟生死簿淋成落汤鸡。“哇!!早知道就带伞了呀!”“笨蛋主人!用法术啊!”或许是雨太大,九思听不见生死簿的呐喊,人类的本能就叫她遇到这样的天气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避雨,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在迷蒙大雨之中还真的就有这么一个地方。“主人,前面有个破庙!”“冲啊!”果然两个人待久了,行事风格都变得极其相似,哪怕是存在七千多年的生死簿都难免被带偏。主仆二人躲进破庙逃过一劫。九思缓过气开始打量起这个破庙,“嗯,风水还不错,就是有点破了。”庙宇不大,小到只有一尊雕像和已经断了一脚的贡台,屋顶破了洞还在漏雨,三面墙壁有一面已经岌岌可危。“额····这庙破的不是一点半点啊·····”,九思最终给出了这样的评价。此时,一道声音响起,“小庙简陋,叫仙友见笑了。”“!·····”,这次九思要淡定许多,虽然也有被吓到,但至少没有叫出来。九思看着面前这尊鸟型的雕像,在上面感应到一股灵魂力量之后松了口气,“呼,仙友你吓到我啦。”“哈哈,抱歉,难得有仙友造访,一时失态还请见谅。”声音的主人名为铜雀,也是这座庙宇供奉的夜叉,只是铜雀只是夜叉中的小仙,时至今日,已经鲜少有人记得他了。生死簿围着雕像转了几圈,随后下了定论:“将灵魂依附于金身之内,得以在凡间长期存活,只是这么做就等于放弃来生啊。”铜雀并不在意这些,比起不可知的来生,他更想更久的待在这篇土地见证当年共同期许的盛世。既然这里有仙人之魂栖息,那按照冥界的规矩,自己借了这个宝地就等于结下缘分,理应回礼。思来想去,帮他修庙显然不切实际,九思干脆为他打扫一番,正巧雨也停了。“这位仙友,敢问降魔大圣可还好?”看着低头扫地的九思,铜雀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开始找话题。九思干活聊天两不误,“嗯····应该比你想象的要好。”“这样啊,在你身上我能感受到,降魔大圣身上那越发浓厚的业障的气息,千年杀伐,业障缠身,已然将他的身体折磨的满目疮痍·····”说起魈身上的业障九思表示她会尽力去控制情况不再恶化。入夜的望舒客栈。九思跟魈有了一段在被窝里说悄悄话的习惯,虽然大部分之间是九思缩在魈的怀里一直说直到睡着。“魈,我今天遇到你的老朋友了。”“嗯?”,魈微微转头看向怀中的小兔子,似乎还很感兴趣。“铜雀,你记得吗?”魈的神色一凛,温柔的金眸浮现出忧伤的神色:“铜雀·····时至今日,他的灵魂依旧在璃月徘徊吗?”见少年的眼中升腾起伤感之色,九思有些后悔跟他说起这件事,她不想魈难过,哪怕是细微的伤感都不想再他脸上看到,伸手摸摸少年的头发,在他唇边落下安慰的一吻。女孩的动作总能触碰到魈内心最柔软的部分,些许苦涩混着无法忽视的微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