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到的时间,柳金华将卖房子得来的500两银子递在了柳盛面前。
柳盛还是高估了这方子的价值,妄图凭借5张方子,就能赚回给念娇赎身的本钱。
看着柳盛那垂头丧气的样子,柳金华又带来了1500两银票,“这是原来酒楼卖了,剩了些钱,替你打听过了,给念小姐赎身大概2000两银子,这些银票你先拿去,要是不够,我们再想想办法。”
柳盛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哪里肯要柳金华的家底。
“爹,这银子你收着,爷爷还给了我其他方子,我这就写下去,总能凑给给念小姐赎身的银子的。”
论骨气,还是柳盛硬气,说不接受柳金华的银子就不接受,一下午硬生生趴在书桌前,写了20张方子。
对于这批方子,柳盛心里也没底,有些方子不是大菜,只是些甜点,不确定柳金华将这些方子卖给了谁,若是大酒楼说不定能一次性凑够给念娇赎身的银子。
“爹,这是20张方子。”柳盛使劲捶着自己的腰,就一下午的功夫,这腰感觉被马车撵过一般。
“三娘,你看看你看看,这有了心仪的姑娘,姿态都不一样了。”柳金华接过柳盛递来的方子,指着柳盛这动作。
冯娘子下午给柳金华送药的时候,已经知道了柳盛卖方子的事。此刻看着柳盛这夸张的行为,跟柳金华一起揶揄着柳盛。
“盛儿,你若是拿出这份决心,这举人的事啊,早就考中了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冯娘子又戳中了柳盛的糟心事。
“娘,你可别再提举人的事了吧。”现在谁跟柳盛提读书的事,柳盛就跟谁急。
“看看,这呆头鹅膨胀了。”冯娘子指着柳盛的脸,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柳盛偃旗息鼓,低着头,满是无奈的指着自己的娘亲,“爹,你可是说你跟娘都不是老迂腐的人,怎么娘还喜欢作弄孩儿。”
对,就是孩儿,只要自己没成亲,就永远都是孩儿。
“这就受不得委屈了,要是以后你娶了媳妇,岂不是天天都得活活气晕过去?”
冯娘子以前没发现自己儿子脸皮这么薄,可能也跟日常看不到几面有关系,如今愈发觉得,眼前的柳盛是那么的真实。
“你去忙你的吧。”柳金华还得老老实实给柳盛抄写着方子,再逗弄下去,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将这堆方子抄写完整。
柳盛给的每张方子,柳金华都看过好几遍,也的确不适用于这食铺,转卖掉也不觉得可惜。
或许,如当初算命先生说的那般,自家儿子在十八岁之前有一劫难,过了这劫难,一切都会顺遂起来。
可不是吗,那一劫难差点让整个家破碎。而儿子的进步速度,柳金华也是有目共睹,或许,这柳记酒楼能重回州府。
柳盛可是一点不想搬到州府去,那竞争压力多大啊,一个不好,酒楼生意瞬间下滑,柳盛还想安稳的躺平。
大皇子还有2天的时间就得离开本郡了,走之前想见念娇一面,被妈妈拒绝了。也不恼怒,更没留什么话,就这般坐在雅间,欣赏着楼下的表演。
“大少爷,大厅过了。这花魁跟柳记食铺的少爷有点关系,前几天我们收拾的朱家少爷就是那柳记少爷的仇家,两人在私塾关系就不对付。柳记之前在州府开酒家,柳记少爷就是被这姓朱的做局,将整个酒楼抵了出去。不过,这回了老家,没人能想到,小小的食铺居然能起死回生,听说一切都是那少爷的功劳。”
大皇子也是闲来无聊,才让人去打听念娇的八卦绯闻。
“哦?小小的食铺,还能出什么特色的菜品吗?”
“爷,你有所不知,前段时间先是推出了千里香馄饨,听说那馄饨里面的馅还带汤汁,那馄饨皮非常有嚼劲,且那馄饨汤异常的鲜美。”
这段话,若是说给柳盛听,柳盛恨不得将此段话誊抄下来,现场裱起来,放店里每天观摩一遍。
“哦,明日中午就去这家食铺尝一尝。”
“爷,还有呢,还有一道刚出的新品,谁能想到,这柳少爷居然将猪内脏做成了卤煮,就靠着这一道菜,硬是挺了起来。”
“猪内脏?”大皇子从未吃过猪内脏的菜品,自然知道都是些下水类上不得台面的食物。
“嗯,猪心脏、猪肺、猪下水。”
“有意思有意思,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郡县,还能藏龙卧虎。”
大皇子这趟出来,就是为了感受这太平盛世的美好,即便是这上不得台面的卤煮,也想去尝试一番。
“这柳记少爷又怎么会中了别人的局呢?”大皇子对柳盛来了兴趣,对念娇更多的是欣赏。
小德子将打听来的信息全部说给了大皇子,令大皇子感到意外的,这里柳记少爷也不像是随意中局的人。
“爷,主要是之前在州府,这柳记酒楼背后没关系,生意又是火爆,碍了很多人的眼,才有人找柳少爷的同窗专门做局。”
“收,打道回府。”
大皇子准备明天去会会柳盛,见见能将一家快转让的食铺救活的人,有着什么样的大本事。
“妈妈,那雅间的客人可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