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吾德有苦不能言。
天地良心,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生出这么个混账玩意儿来的。
要不是他自己教不了,也不会送到学堂里来。
“说说吧,错哪儿了?”
中年人在心里狠狠安慰自己一通,板着一张脸问道。
君筠身体匍匐得更低:“女儿不该上课睡觉。”
君吾德眉头一跳:“还有呢?”
“女儿不该扰乱课堂氛围。”
“嗯。”
“女儿不该烧了夫子的胡子,还出去乱跑。”
君筠越说声音越小。
上辈子因为牢狱风波,出来的时候老爹已经没了怒火,只是口头教育了几句,就又粘着她娘了。
现在不一样,火气正大呢,她不敢保证她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也知道你上课睡觉扰乱氛围啊,我还以为你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呢!”
君吾德一声冷笑,夺过老头子手上的戒尺:“手伸出来。”
君筠不情不愿的伸出双手,当戒尺和皮肤接触到的那一刻,她瞬间高昂:“嗷!”
一声痛叫,连着教室中的旁人都好像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
君吾德顿了顿。
虽然知道其中有演的成分,但作为一个父亲,他不免心疼。
可是今日确实是她有错在先,要是不加以惩治,估计夫子以后不会再收她为徒。
如此想着,他又抽了好几下:“谁给你的胆子,连夫子都敢戏弄,平日里我和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