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嫔没有走出多远就听到身后的动静,顿时觉得刚才那巴掌也无所谓了。
吩咐身后跟着的宫女,叫不上来名字,只是挥挥手:“去拦着太医,别让太医走的太急。”
“奴婢遵命。”
临安宫。
祝常在已经吓傻了眼,看着香妃血手无从下手。
但都住在临安宫,香妃有事自己也不能离开。
“太医呢,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
千鸟喊了半天,才看到太医从殿门口进来。
太医查看一番,香妃疼的直打哆嗦:“怎么样,快治啊!”
“娘娘的手恐怕是不行了,臣先为娘娘包扎。”
看着包扎的手,香妃忍着痛意喝了止痛的,昏昏沉沉就要睡着。
祝常在悄悄地退了下去。
“小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小主还是要想想办法。”沉水一想到沉香死状,害怕的晚上睡不着。
祝常在沉默低下头:“我父亲如今正准备秋考,若是举办成功,皇上一定会高兴。”
“到时候我在露面。”
祝常在摸了摸脸:“也要想一些别的办法才好。”
临安宫外落下两顶轿子。
姜时若从轿子下来,裙摆被风吹动:“天气越来越凉了,多穿一些到底是暖和些。”
贤妃站稳脚步:“昭阳宫的地龙皇上可是吩咐了,入十一月就烧起来。”
“让寝殿内暖如春夏。”
姜时若抬头看着临安宫的牌匾:“字不错。”
“进去瞧瞧。”
二人走到寝殿门口,千鸟听闻来人,赶紧喊着香妃醒过来。
香妃将手放在被子里,又命千鸟给自己补补妆。
“贤妃娘娘到。”
“妧妃娘娘到。”
殿内殿外的宫女太监全部行礼。
千鸟在床边守着。
“本宫听闻香妃受伤了,到底也是北静的人,祭拜大周的天地祖宗,果然不行。”
贤妃叹了口气。
香妃虚弱的靠在床上,若不是喝了止疼的药,还真没有这个精神头。
“贤妃,妧妃,本宫无事。”
姜时若坐在椅子上,望着寝殿内的布置,全都是按照北静的喜好。
“贤妃如今掌管后宫,本宫又有封号。”
“香妃,你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香妃自知现在不是她们二人的对手,立刻改了口:“臣妾无事。”
姜时若摸着一旁花瓶:“香妃最好是无事,不然又派个坏事的宫女,往本宫身上泼热汤,还真是挡不住。”
“不知道香妃的手如何了?”
姜时若起身走过去,将香妃藏在被子里的手拽出来。
本来麻木的手,瞬间像是再次碾压一般的疼痛,千鸟赶紧上前阻拦:“妧妃娘娘,我们娘娘已经受伤了,还请妧妃娘娘放过我们娘娘。”
“杏婳。”
杏婳上前,直接五六个巴掌扇过去,打的千鸟嘴角顿时流血红肿。
“妧妃。”香妃刚要说什么,就感觉伤口处又疼了几分。
姜时若眼神变得阴沉:“本宫从未学过善良,既然你敢动手,也要想到失败的时候,该付出什么。”
“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敢对本宫大吼大叫,掌嘴算是轻的。”
“香妃,这局没有完事,你想要的是本宫的命。”
“本宫看在你手废的情况下,就放过你了。”
姜时若松开手,坐直身子。
杏婳也后退一步收了手。
贤妃倒是有些意外,不动声色的说道:“香妃,就算是你是妃,石嫔如今的位份比你低,但你该明白这皇宫只有你一个北静的人。”
姜时若看着指甲上的护甲做的工艺十分精致,就连珍珠都镶嵌上去。
“东吴,西宁,就连当年差点攻进皇城的南亦,都与大周交好。”
“大周如今过了几百年,已经是泱泱大国。”
“不会只有你一个王女送过来。”
“而待明年开春,送进来的女人,会更多,你猜北静,会不会继续送过来?”
香妃面色一愣,惨白的脸更是有些害怕,自己奉命来给大周皇帝生下一个皇子,可到现在连个皇上影都轻易见不到了。
香妃有些急色:“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姜时若伸手,杏婳上前扶着姜时若起身。
“过来看看你,想让你好好活些时候,手废了还有人伺候,命没了,就不好了。”
“本宫不动你,倒是想要看看你能活多久。”
这个后宫可不是只有跟姜时若互相争斗,那些妃嫔都暗地里互相动手。
只是事情不大,没有死伤。
因为皇上只见姜时若,这才让所有妃嫔暂时性联合起来。
贤妃站起身:“香妃,你好好养着吧。”
香妃看着二人离开,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好的预兆。
走出临安宫。
贤妃坐上轿子:“你真的不在计较香妃?”
“本来以为那根横梁能砸断她的脖子,既然砸断的是手,那也是天意。”
姜时若的说法十分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