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君湛看着太后如此开朗,这才放下心来。
直到周君湛离开之后,太后才抱着枕头哭出来。
“哀家的儿子,为何总是命不好。”
檀纹安慰道:“娘娘,奴婢相信老天爷不会绝了大周的命脉。”
“对,传哀家旨意,除了妧妃身子不适。”
“命皇后带着妃嫔去庆年殿去祈福,年关将至,祈福七日以示诚心。”
“奴婢遵命。”
太后喊住檀纹:“让贤妃带着她那个做糕点好吃的厨娘,这几日到慈宁宫陪着哀家。”
“是。”
从凤仪宫正请安的众妃嫔,听到太后的消息, 有些惊讶。
贤妃声音清冷:“皇后娘娘,还有一些日子就是年关了,还请皇后娘娘即刻动身。”
“妧妃,皇上那得了风寒,传你过去侍疾,你也要注意身子。”
贤妃站起身:“太后在慈宁宫也需要有人抄写经文,臣妾即刻就去,臣妾告退。”
苏夕看着贤妃似乎像是皇后一般,发号令。
殿内妃嫔也被贤妃此刻风风火火的样子吓住。
姜时若站起身,望向殿内的妃嫔:“马上年关了,最好后宫都老实一些,不然惹怒了皇上,太后,恐怕都没有好果子吃。”
“臣妾告退。”姜时若转身离开,上了轿子就命人赶紧回到乾御宫。
苏夕无奈带着妃嫔前去庆年殿。
苏夕上香的途中,有些怀疑。
低声吩咐浅夏:“你去查查乾御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奴婢遵命。”
乾御宫内。
周君湛吃了午膳后,就一直躺在榻上,浑身开始没有力气。
白翳连连诊脉叹气道:“没想到这个毒这么霸道。 ”
“希望那花早些被取回来。”
姜时若陪着周君湛身边:“皇上,别着急。”
周君湛抬头看了一眼李培盛:“你去将那东西拿过来。”
李培盛行礼,走到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一个锦盒。
盒子中有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以周为姓氏的名字。
“这是朕给若儿腹中的孩子取的名字。”
“不管是公主还是皇子,都是咱们的孩子。”
“若是朕有个意外,你就给朕上炷香,告诉最后的结果。”
姜时若看着纸张上的名字,有两个公主的名字,有两个皇子的名字。
“皇上放心臣妾一定好好诞下咱们的孩子。”
姜时若一整天守在周君湛的身边。
过了三日。
周君湛已经躺在床上,面色发黑,那沾染毒药的手,发紫的位置已经到了手臂上。
“皇上。”
姜时若轻声喊着:“皇上,该喝药了。”
周君湛点点头,可不愿意让姜时若伺候,特别叮嘱了姜时若要保持距离。
看着周君湛喝药用膳,都只能喝下去,有了在死亡边缘游走的样子。
周君湛熟睡之后,姜时若起身走到殿外。
冬日的冷气,被杏雨及时用门关严:“娘娘外面太冷了。”
姜时若好似没有听见一样,直接跪在地上,杏雨等人和乾御宫所有宫人也一同跪在地上。
“老天爷,皇上是个好皇上,他命不该绝啊!”
“若是皇上能康复,我愿意折损自己的性命,换皇上痊愈。”
李培盛跪在台阶下也有些动容。
姜时若因为肚子不太方便,可还是重重的磕着头。
天空忽然一阵打雷。
杏雨扶着姜时若起身:“娘娘,好好冬日是要下雨啊!”
姜时若回到寝殿,坐在床边忽然看到床下压着一本书。
打开一看,是一本经文。
姜时若这两日在睡梦中似乎能听见皇上小声在说着什么。
是....是在为自己诵经?
姜时若摸着肚子,突然想起方丈的话。
周君湛睁开眼睛,看着姜时若眸子湿润着,再看看那经文被姜时若发现。
“若儿,以后朕若是不在了,恐怕你就要自己诵经了。”
“不过你千万别累着,朕会心疼的。”
姜时若没忍住,还是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皇上都这般了,还想着为臣妾诵经。”
“臣妾手中的鲜血太多了,皇上诵经也是无用的。”
周君湛不以为然:“只要能对若儿有利,朕不在乎。”
二人说了许久的话,直到说累了,姜时若这才冷静下来。
凤仪宫。
苏夕在殿内来回的踱步,浅夏从殿外走了进来:“皇后娘娘,奴婢终于打听到了,皇上恐怕是要不行了。”
“什么 !”苏夕吓了一跳,示意浅夏仔细的说。
“这些日子皇上一直没有露面,若真的得了风寒,宫中的太医一定会守在乾御宫。”
“可是皇上却用了其他会医术的人。”
“听说是皇上的暗卫。”
“妧妃娘娘一直在乾御宫守着, 这三日都未曾来凤仪宫。”
“贤妃那更是加强了后宫的看守,连巡查的侍卫也加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