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星浆体、又恰好撞见拥有克制咒术师能力血液的人出现,这是老天都要帮我们完成多年的夙愿, 解决心头大患!”
“他们是以为拥有晴子的血液就能以普通人之躯同咒术师抗衡吗?”夏油杰眉头紧皱, 先不说对方是从哪里获知这样的情报,光是这种想法本身便存在着一定的错误。
五条悟触碰到过晴子的血液,可只是把他的术式烧掉而已, 对咒力的运转以及本人的身体都没有造成一丝一毫的损伤。
就这一点,在确定的当日,五条悟就有同夏油杰说明过,并给出推测,晴子的血液对于咒灵的伤害比对于咒术师的伤害是更大的,还吐槽夏油杰遇到在术式上明明白白地克制他的对象。
“前辈,让让——”趁着在场的四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的空档,晴彦仗着体型更小,灵活地挤进五条悟和那个男人之间。
他抬手,略微有些艰难地按住五条悟的肩膀,努力地冲着身后的夏油杰一阵挤眉弄眼,几乎要把本就没怎么运动过的面部肌肉搞抽筋。
夏油杰颔首。
晴彦这才松开五条悟,转头蹲下,眼角的红色纹路在他背对着两位学长的一瞬间似乎就在隐隐散发着不详的光芒。
“从一开始,你就搞错了。”晴彦的声音忽地放得极轻,在偏昏暗的室内犹如幽幽鬼魅。
“加川晴子为什么诞生于世,可以用更为丑陋、更为令人作呕的说法来作为回答,但绝对不会是为了满足一个依靠杀人来维护自己想象中洁白无瑕神祗形象的团体。”
“好了。”晴彦站起身,为自己方才的行为颇为敷衍地开始解释,“接下来他活着的每一个夜晚,都会永久与噩梦相伴。”
最后不出所料的话,惶惶不可终日地死去,便是他的结局。
所以不要弄脏自己的手啊。
中年男人早就在他刚刚的“精神压迫”之下昏迷过去,作为地狱刑罚术法之一,还是普通人的他自然不可能承受得住。
晴彦马不停蹄地快步走到天内理子的遗体旁,以自己的身体作为遮掩,在两位学长仍然保持着沉默的情况下,毫不客气地先行一步,悄悄地以灵力在她身上做了一处标记。
等到有地狱的人来接引她的亡魂时,晴彦就会有所感应。
标记一做完,他死缠烂打地跟着夏油杰过来的目的已经达成,没有再继续逗留在这个盘星宫总部的必要。
五条悟这时也动了起来,他从晴彦手上接过天内理子的遗体。
“晴子怎么样。”五条悟突然地提问。
“她已经差不多没事了,伏黑甚尔是用咒具伤的她,所以伤口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被五条悟的状态影响到,他那边一有话茬就忍不住接上一大串回复的晴彦轻轻叹气。
他们刚进来时,外面的每一个盘星教的人,无一例外地脸上带着兴高采烈的神色,似乎遇到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好事发生在自己头上。
一会儿再从这里出去,不管是哪一方的人,显然都不适合再受什么刺激,继续在本就不好的情况上雪上加霜。
在地狱时,他手上只要无事,便会去阎魔厅围观亡者的审判。在净琉璃镜以及俱生神的记载下,所有事宜无论大小,从欺骗到杀人,都会被清清楚楚地记录在案,放置在一旁的净琉璃镜会播放出亡者犯下罪过时的录像。
各种想象得到、想象不到的恶举和人性晴彦都见过太多,还有亡者们面对阎魔厅审判时的反应也可以说是众生百态。
如果这次不是自己亲身参与到其中,他恐怕也不会有过多的感慨。即使是现在,他的情绪也已经冷却得彻彻底底,说到底,这些教众才是他最熟悉的、被带到阎魔厅审判的亡者的模样。
晴彦又拽住夏油杰的衣袖拉了拉,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对方却没有像以往一样,在见到他这般姿态以后立马给出确切的回应。
直到等到宛如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数秒过去,夏油杰才也一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拽了拽他的衣袖。
善后的事情会有咒术界专门负责这一部分工作的人员来负责,盘星教全部都是些普通人,包括所谓“法定代表人”在内的全部教众也会交由警视厅处理。
现在她手上剩下的唯一一件事只有等到接引之期到来的时刻,去处理天内理子相关的事。
多余的事情她做不了,但如果天内还想在现世多驻留一段时间或者是想直接去转生,晴子是可以在规则所允许的最大范畴之中都为她办到。
晴子原本所在的地方便是盘星教总部附近,而这个讨厌的教派大概是认为灯下黑是最好的掩护,总部所在的位置正正好接近东京地段最为繁华的位置。
即使她从来不关注这些,也不会不知道这里距离一个商业区的位置极近,不管是工作日还是周末,都颇受周围人们的青睐,人流量要多大就有多大,而这些人流量中,又以年轻的学生群体为主力军。
所幸在街道上的大多是些普通人,她只要稍微给自己加上一层模糊自己存在的术法,全速在建筑物顶和狭窄的巷子间移动,行进到一半也没什么人能够发现她。
只是,先前便说过,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