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变成惊吓。
赤司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手链,将它暂时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对了,还有一个需要准备。”晴子想到在那片森林时,银和古川萤的做法,她方才也从自己的房间里撕了一条白布,将赤司和自己的手腕系到一处。
“先委屈一下赤司君,虽然给一个能证明我身份的凭证也能保证你的安全,但那里地方挺大,盂兰盆节祭典的人流量也并不一般”晴子正准备给赤司举个生动形象的好例子来形容一下人流的可怖。
“没有什么好委屈的”赤司出口的声音不大,一瞬便被同时发声的晴子覆盖过去。
“差不多就是一个没有寒暑假的高中三年级学生突然面对一晚上不用写作业、背书的感觉。”他们都是高一的学生,举这个例子真是再恰当不过。
晴子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她只稍微注意到赤司方才好像说了些什么,以询问的眼神再度投向他。
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举起自己被系住的右手手腕,那白布的动作带着晴子的左手也跟着一动:“带路吧,晴子向导。”
“一个人想要在死后的审判中得到完全无罪的结果是非常困难的,无罪的亡者可以选择前往天国,在那里等待转生。”
“诗织阿姨是获得无罪判定的人之一,但她没有去,在了解两处的情况之后她选择了留在地狱生活。”
晴子领着赤司从自家所在的赛河原一直赶到众合地狱,她脑中回忆起那时的场景。
两人熟识以后,她有询问过为什么不去天国等待转生,而对方的回答是——
“那里的人太少,而且,留在地狱的话,说不定还有再见的一天。”
亡者进入天国的条件相当严苛,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大概就是从电视台、餐饮店等等一应俱全的地狱,这也是托了人口众多的功劳在。
“她能得到无罪的审判结果在预料之中。”诗织在他还是个孩童时便去世了,赤司的记忆里关于妈妈的部分还有印象,却因为年代久远,这时再想起来也透着股难言的陌生。
“我们到了。”晴子在一处装潢豪华的庭院门前停住了脚步。
她今天穿着的是比在帝光祭上更为华丽的和服,依然是一身水蓝色,但从布料到精密织出的花蝶纹路不知道要高出几个档次,连盘起头发的簪子做工都能看出造价的不菲。
守在门前的人刚一见到晴子立刻一鞠躬:“大人,您找的人已经帮您通知到了,现在客人就在里面。”
晴子微微颔首,由这人带二人拐过几道回廊后再一摆手,对方立刻恭敬地退下。
“我得去帮忙主持这回的盂兰盆节庆典。”还有后半夜追捕留恋现世不愿返回的亡者,这是她带赤司来应该付出的代价。
晴子偏过头去,指了指不远处纱帘之下红发女性的身影。
她掀开纱帘钻了进去,和正在优雅斟茶的女性认认真真打了声招呼:“晚上好”
由于对方面貌的年轻,先前几次短暂的相处中,晴子也一直管诗织叫做“姐姐”,只是赤司这时正在她旁边,再这么叫颇有占便宜的嫌疑,她只得先把称呼吞进肚子里。
“晚上好,好久不见了晴子,听说你去了现——”诗织温温和和地开口,她话说到一半,忽地注意到跟在晴子身后的赤司,手上握着的茶杯肉眼可见地一颤。
“母亲。”赤司面上仍然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模样,但顺着白布传来的不那么平静的晃动,这才微微暴露了他现在的心情。
“那个我就先不打扰你们”晴子正准备找个借口开溜,毕竟她没有什么立场打扰人家母子叙旧,许多需要交代的地方,她相信赤司能够比她更好地阐述清楚,诗织也一样会对地狱相关的内容进行适度的保密。
她正准备起身,脚步迈出时却不那么自然地一个停顿。
手腕上的阻力来源
白布,是了,白布!
她既然先带赤司过来,然后才打算带他去祭典上转转,为什么要这么早下手去做这种所谓的安保措施!
晴子一瞬间的头脑风暴简直能把脑内气得跳脚的暴躁小人刮得东倒西歪,但她掩饰的功夫在这种时候往往能够发挥到极致,正准备不动声色地把布条给解开时,赤司掩藏在宽大袖口下的手轻轻一拉,拯救了她现下的窘境。
“我出去转转。”晴子换了个借口直接溜出帘子。
赤司见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以后,这才仔细阐明他来到地狱的前因。
“这样啊,晴子应该记了很久了。”诗织垂眸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往事,见赤司露出一副感兴趣的神色,“晴子和阿征你说过吗,我选择不去天国的原因。”
赤司点头。
诗织这才继续道:“在我说了要等人以后,她那时候才差不多到我腰那么高,仰着头很认真地对我说‘我会帮你见到想见的人’。”
许久未见的母亲温柔平和的模样逐渐与记忆里的那副样子重合起来,重新有了实体。
赤司简短地交代完自己和父亲在现世的生活,在听到他加入了篮球部时,母亲唇角的笑意也更深了些:“能坚持下来热爱一项事物是好事,帝光我记得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