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知道由于太过紧张,在闭上眼的同时,被握着的手也下意识的跟着攥紧,这让萧千墨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再看像沐云瑶那明显是在装睡而紧闭的眸子,不可遏制的从胸腔里发出了阵阵闷笑声。
沐云瑶一听这笑声,便知道自己装睡被人看穿了。
干脆也就不装了,直接睁开眼,瞪着面前的人道。
“你不是也受伤了,不回去养着大半夜待在我这里干嘛。”
沐云瑶说着就要起身,只这一动作便扯到了原本就受伤的那只胳膊。
萧千墨见此,连忙将人扶起来,低声提醒道。
“你左边的肩膀脱臼了,大夫虽帮你接了回来,但最近最好不要用力。”
“啊?”
沐云瑶有些愣神,她还记得自己晕迷前挨的那一掌,原本以为自己的肩胛骨是断了,却没想到只是脱臼而已。
这对她来说倒是意外之喜。
稍稍动了一下胳膊,发现不是很疼之后,她也稍稍安心了不少。
毕竟,之前答应了要去靖和大长公主的冬日宴,要是胳膊真断了,可就没办法去了。
主要是这件事还不能对外说,回头她还得再想一个借口,太麻烦了。
萧千墨看她还想动那只胳膊,连忙制止了她的动作。
面带不赞同的提醒道,“别动,再玩脱了,有你受的。”
沐云瑶想说这胳膊不是她玩脱的,但对上萧千墨的眼神,还是乖乖把话咽了下去。
想了想问道,“你的伤怎么样?”
萧千墨摇了摇头,“我没事,发生爆炸的时候,我们直接躲进了地窖里,并没有受伤。”
沐云瑶本就是大夫,自然能看出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但萧千墨不愿意说,而她观他的面色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也就没有再追问了。
反而问起了那个庄子的事。
“那个女人还活着吗?她的身份查清楚了吗?”
萧千墨本想让她躺回去再休息一会,但见她实在好奇,便也就没有瞒她。
“不是京城之人,那个女人嘴巴紧的很,暂时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慎刑司的人也问不出来?”
沐云瑶有些奇怪,都说慎刑司手段了得,这女人到底得嘴硬成什么样子,才能不惧酷刑。
而她压根不信慎刑司的人会怜香惜玉,不对她用刑。
萧千墨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叹息一声道。
“那人似乎从小就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用在普通人身上的刑罚对她来说没用。”
沐云瑶这么一听也算是明白了一些。
看来这是从小就被当作细作培养出来的,而抗刑训怕早成了他们平时受训中的一环了。
真遇到这种细作,一般的刑罚还真是没用。
沐云瑶想了想道,“我怀疑那个女人和楚篱儿是一伙的,你可以顺着这条线查一查。”
至于,楚篱儿是谁,沐云瑶没有多说,但她相信萧千墨一定知晓。
沐瑾年虽然没有多少真本事,但好歹也是当朝的左相。
何况,这些日子相府发生了这么多事,慎刑司的人肯定会查,府里那点事根本瞒不了人。
萧千墨闻言眉头一拧,过了一会才道。
“你会让沈珏查那个庄子就是因为那个庄子和她有关?”
沐云瑶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屋里一时之间陷入沉默之中。
就在萧千墨以为她不愿意说,想将这事揭过去之时,沐云瑶开口道。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她这话把萧千墨整懵了。
而她刚刚的沉默也不是不愿意说,而不知道该如何说。
毕竟,有些事事关上辈子,她还真不能轻易说出口。
不是她不信萧千墨,而是牵扯的事太多,她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何出此言?”
听到萧千墨的问话,沐云瑶理了理思绪才道。
“最先注意到那个村子并不是因为楚篱儿。”
沐云瑶将一开始路过那个村子,发现村子的异常说了一遍。
“一个离京城不远的村子,里面却仅有老人、妇孺和孩子,这本就透着一丝古怪。
原本,我也没打算要查,毕竟,涉及到人口失踪是京兆府衙门的事。
只是,在路过那个村子的时候,我去发现村子里,零零散散散落不少硝石。
我以前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那东西的用处颇多,其中就曾提到过,曾有一位道士在用其炼丹的过程中因为配比失当,导致了炸炉。
而那位道士虽然没有炼成丹,但却阴差阳错发明了一种叫火药的东西,而那东西威力惊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一座大山夷为平地。”
虽说,她一直觉得这种说法有些夸张,但她上辈却是见为火药的威力的,轻易夷平一座府邸不成问题。
而亲眼看到那个变成废墟的庄子,她便知道上辈子楚篱儿搞出来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只有一点她不明白,上辈子发现火药的人不是楚篱儿吗?
怎么这辈子却有人提前把那东西搞出来了,还能提前埋伏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