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只怕也要移师平定赵国的叛乱,只怕不会来支援我们。”
秦阳说到这里气愤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国家好好的,整个关东地区就烽火遍地了,压下一处,就会在其他地方再冒出一处,我们得到军令的时候还只有几万叛军,但经过几个月时间的平叛,叛军反而越来越多了。”
秦阳对现在的局势感到疑惑,春秋战国以来几百年的战乱都是贵族和诸侯国家之间的斗争,只要摧毁了诸侯国军队就可以吞并这个国家,朝廷明明把天下的贵族迁徙到关中了,怎么天下的局势反而越来越乱了,现在叛军首领是贵族的只有田儋一股势力。
叛乱这种事情大秦也是经常出现的,商鞅就叛乱过,近些年更是有长信侯叛乱,长安军叛乱,昌平君叛乱,但这些叛乱都是由天下最顶级的贵族发动的,平叛的过程也非常简单,只要杀了这些贵族,叛军也就烟消云散了,除了昌平君叛乱联合了楚国,其他的叛乱波及的范围都极其小。
而现在这些叛军的首领,像什么徐凡,武臣,吴广,秦嘉,张耳这都谁呀?
他们有什么家族血脉传承,有什么声望背景,有多少门客谋士出谋划策,能号召出如此多的百姓造反,这场反叛波及到几乎整个天下,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秦阳感到疑惑,感觉整个天下都变的陌生了,大秦这次叛乱和以前的完全不一样了。
李由听到这话叹口气,没有做声,从陈郡叛乱开始,天下就像是被引爆了,一处接一处的叛乱,整个大秦的局势,居然变得有点岌岌可危了。
而李由也知道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就是朝廷没完没了的徭役弄的天下的百姓不得安生,最终弄成现在天下皆反的局面,这种事情像李由这样的地方官看的最清楚,只要停下徭役,放百姓归家,叛乱的局势就会得到改善。
李由曾经书信过自己的父亲陈述地方上百姓的苦难,想要朝廷爱惜民力,只可惜他只是得到了他父亲的严厉训斥,让他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安心在三川郡当自己的郡守。
虽然被父亲训斥了,但他也明白,此时的始皇帝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统六国,雄才大略的始皇帝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求仙问道,好大喜功的老人,想要让他不建宫殿,不修皇陵根本不可能,以前始皇帝还能听的了忠臣良将的劝告,但这些年来已经没有人敢劝始皇帝了,即便是他父亲这样的老臣子也是一样的。
始皇帝这样不断的往大秦的天空捅窟窿,李由见到太多倒在工地上的刑徒了,也看多了冬天饿死的百姓,更看多了地方秦吏,为了满足始皇帝的私欲,不断罗织罪名,把普通的百姓逼成刑徒。
秦国的局势在不断恶化,他们这些地方郡守,感觉整个大秦的局势好像干柴烈火一般岌岌可危,但偏偏又找不到补天的方法,这种局面让李由这样的官员也更多很无奈。
他很痛苦,他明明知道大秦天下岌岌可危,但却不敢上书告诉始皇帝,他明白始皇帝是不会相信这一切的,他还是认为大秦的江山永固,关中的三公九卿也忙着争权夺利,讨好始皇帝却根本不管地方百姓的死活,他们也是捅窟窿的人之一,他们怎么可能把大秦真实的情况告诉始皇帝。
翟豹瞪了秦阳一眼,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
“将军,我们马上要回荣阳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翟豹宽慰道。
“什么声音?”就在这个时候秦阳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这个时候李由和翟豹两人也听到了,几人都不说话,仔细听着这声音。
翟豹忽然想到了什么,趴在地面上。
“啪啪啪!”的声音不断传来。
他震惊对李由道:“将军可能是敌人夜袭。”
“敌人夜袭”秦军哨兵凄厉大叫道。
“咚咚咚”的战鼓声音打破了整个黑夜的宁静,就象静谧的湖面被人丢下了一块巨石,静悄悄的秦军大营顿时象炸了锅一样沸腾起来。
“起来,敌人夜袭了,快点整军。”李由大叫道。
帐篷当中的士兵听到这些警示的声音,纷纷从睡眠当中苏醒过来,跑到帐篷之外,但他们极其狼狈,有的埋怨穿好衣服,有的没有带上武器,总之乱糟糟的营地像一团乱麻,秦军军官要不断呵斥士兵,让他们带好武器装备重新列队。
秦军营地前方,义军的队列走了距离秦军营地50步,秦军的哨兵才发现自己前面居然有好几个方阵的敌人在缓慢靠近,夜色遮掩了哨兵的目光,他只能看着夜色当中不断有敌人出现,而到底有多少敌人谁也不清楚。
季布长矛指向敌人的大营道:“杀过去!”
“杀!”所有义军士兵冲向秦军营地,在靠近营地的地方再以钩子拉开拒马,栅栏等阻碍物,秦军哨兵虽然也用弩箭反击,但他们的数量太少了,几支弩箭射进义军队列当中冒不出如何水花。
但秦军前方营寨被义军拆干净之后。
季布大吼道:“任意杀敌,优先击杀集结的秦军!”
“咚咚咚!”义军的战鼓声音越来越激昂,在鼓声的振奋下,士兵们都感觉热血沸腾,身体充满力量。
义军的9个巨型方阵一字排开,浩浩荡荡就像九台巨型的推土机一般,一路碾压